與此同時,神戶丸號貨船甲板上。
破敗不堪的甲板上,零星坐十多位黃河丁家的弟子,這些人在短暫的震驚后,已恢復正常。
畢竟剛才宮亭湖水下遮天蔽日的息壤觸手,那種無助地窒息感,實在是嚇人。
若非這些人常年游走在水下金湯穴,也算是見多識廣,換做常人,早就不知失措。
簇擁在這些人中間的,正是黃河丁家的現任掌事丁長盛。
此時,他臉色蒼白,氣息萎靡,顯然剛從息壤觸手事故中,才緩過氣來。
雖然作為黃河丁家的掌事人,但是丁長盛卻是十足的旱鴨子,不會水。
剛才的一番變故,已經讓他有些心神大傷,目前正在調養自己的氣息。
同時,也在吩咐身旁的弟子發信號,召集散落在空間各地的家族弟子。
顯然,祖源金湯的難度遠超他的想象,憑現在這點人手,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怕是很難。
“丁磧,多發幾枚信號彈,讓大家都辛苦下,爭取一個小時內聚齊人馬。”
拍著丁磧的肩膀,丁長盛語重心長地囑咐道。
“是,義父!”
丁磧低眉順眼地附和道,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狠辣的目光,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起身后,丁磧拍拍手,吆喝幾聲后,讓甲板上的一眾家族弟子,向自己靠攏。
見眾人圍了上來,丁磧清了清嗓子,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被一旁的聲音突然打斷!
“颯颯,你在哪啊,易老邪!”
聽到丁雨蝶頻繁地叫喊聲,打斷自己的講話,這讓準備發號施令的丁磧有些頭疼。
丁雨蝶神色焦急地在甲板上來回走動,看到丁磧身邊的族中弟子,便大聲吩咐道:
“你們多安排點人,給我大聲的喊,一定要找到易颯的下落。”
一旁的古猜聽到這話,頓時走到船舷邊緣,對著無邊無際地輪船廢墟,大聲疾呼:
“易姐姐,你在哪里啊?”
眾人聽到這吩咐,剛準備行動,就看到丁磧陰沉一張臉,惡狠狠地看著丁雨蝶。
看到這,大家哪里還不知道兩人的矛盾,自幼就紛爭不斷,想到這,便老實待在原地。
一個是掌事人義子,丁家的二號人物,一個是丁家的最強水魈,兩個都惹不起啊!
丁磧見丁雨蝶無視自己隨意使喚人,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陰騖,目光緊緊地盯著丁雨蝶:
“丁雨蝶,你什么意思,不想著找自家的兄弟,這么積極地找外姓人,是何居心?”
這話說的十分歹毒,丁雨蝶猛然抬頭看著丁磧,果然,丁家弟子們紛紛不滿地看著自己。
果然是一脈相承,丁磧這家伙,就會使些小動作,惡心人,著實可惡。
見丁雨蝶理虧,無話可說,丁磧不屑地一笑,便又沉聲道:
“丁大哥,這已經進入祖源金湯了,還請把丁家的祖牌,還給丁掌事!”
聽到這話,對他本就不滿的丁雨蝶,鄙夷地回望了丁磧一眼,冷笑道:
“哼,還什么還?我才是黃河丁家的最強水魈,祖牌放在我這里,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祖牌不交給水魈,反倒是由不會水的掌事掌管,這怕才是不合規矩吧!”
丁磧從小就對丁雨蝶沒有好感,想要找機會教訓他一頓,誰讓這小子從小就長著一張毒舌。
說話難聽就算了,還喜歡一副娘娘腔的模樣,沒少讓人反感。
因此,在聽到丁雨蝶說這番話,丁磧頓時怒火從心頭升起,對著丁雨蝶毫不留情地罵道:
“丁雨蝶啊,我早就想跟你說了,別整天把自己整的不陰不陽的,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
還怎么好意思做黃河丁家的水魈啊,不男不女的,敗壞門風的東西,你說你丟不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