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黑貓蹲坐在巖石上,“但是那名大德魯伊可能會有你需要的答案,你或許可以嘗試向他打聽下斯瓦勃洛殘余勢力的消息。”
“豪爾達斯有辦法。”海草組成的野馬不斷的翻騰著,仿佛是看到了曙光,歡呼雀躍。
“海螺,找一只大海螺,把它放在耳邊,仔細聽,你就能聽到公主的歌聲,順著歌聲走,一定能找到她,公主最愛唱歌了,她只要有空閑就會哼著歌。”
望著一貓一馬(?),江秉深深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有求于大德魯伊,說啥他也不太想趟這趟渾水。
“就這么地吧。”釣魚佬背起了行囊,轉身就走,像是下了某種決定。
“豪爾達斯去安撫克拉肯。”凱爾派奔向海面,躍至空中時化為一條海草組成的海豚,融進海潮的泡沫中。
海邊的高臺上只剩下一只黑貓蹲坐著,注視著江秉離去的方向。
不多時,一只褐黃色的飛鷹落在它的身邊,開口道:“還需要我盯著他么”。
“已經用不到了,況且他從一開始就發現了咱們的存在。”
飛鷹銳利的眼睛仍然可以望到對方的背影,而這一動作讓提著那條一米來長的金線鱈魚招搖過境的江秉有了微不可見的停頓。
“女神在上,我還是不明白祂為何會放任一名兇焰滔天的半神在島上橫行無忌,相比于他身上的血腥味,斯瓦勃洛教派的領主“無情者”克努特”都如家犬般無害。”
“女神的智慧與遠見,我們自然無法窺視,但是,斛爾達斯,有句話你聽說過沒有。”
斛爾達斯抖動著羽翼,每一片羽毛在陽光下依稀反射著黃金般的璀璨光輝,“你總喜歡繞圈子,什么話?”
黑貓蹲在石頭上,漫不經心的摔打著自己的尾巴。
“惡人還需惡人磨。”
“所以這就是你讓我將凱爾派引導到這里來的原因,你就不怕他知道你算計他后找你麻煩,看他的模樣可不是好相處的人。”
“斛爾達斯”
黑貓優雅的從巖石上跳下,“你的鷹眼雖然敏銳的可以照看到萬物,但是卻唯獨看不透人心。”
它墊著貓步漸行漸遠,只留下一句別有意味的話語在風中飄蕩:“他早就看出來了,不然你真的以為他無聊到只能獨自來這里釣魚?”
江秉趕到儀式現場時,杰洛特剛把長船上的東西搬完,正彎腰跟著葉奈法的布置儀式現場。
“這些都是儀式需要用到的?”江秉面對堆了滿地的瓜果梨桃還有生鮮內臟,感覺這里像某個廚房的后廚多過德魯伊的儀式現場。
“當然”
莫斯薩克端著一個陶碗,正在用一個木勺在攪拌瓦罐中的不明液體。
“這也是?”
“這個不是。”大德魯伊拎起勺子給自己來了一勺,“這是我剛煮的蘑菇湯,很新鮮,要不要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