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跳幫艙自天空墜落,直接砸在堅硬的地面上,下一秒,艙門打開,全副武裝的‘使徒’們大踏步自其中走出,厚實的靴甲踩在地面上的瞬間,手中的武器便已經噴吐出致命的火舌。
各種爆彈(爆炸性彈藥)自然是其中主力,畢竟面對高度義體化的敵人,直接將人炸成滿地碎塊才是最保險的方式。
沒有談判,沒有妥協,這些‘使徒’仿佛只是為了殺戮而來。
他們落地后飛快的結成一個小型鋒矢陣型,邊開槍便向前方推進。
沒有仁慈,沒有憐憫,沒有猶豫,沒有遲疑。
爆彈在此刻表明了“逆熵”的態度,黑王的意志。
絕不妥協。
死亡隨著更多的跳幫艙一同降下,自第一名‘使徒’砸落地面開始,今天這場沖突的性質便已經由抓捕幾個小毛賊升級為直接蕩平海地人社區內的不穩定因素,徹底一統太平州。
實際上,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如弗瑞所言,“逆熵”早已虎視此處許久,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理由。
今天,便師出有名。
更多的使徒加入戰斗,并向著海地人社區內部行去,他們將按照早就已經探聽清楚的情報,清剿社區內所有的不穩定因素,并沿路擊斃所有膽敢反抗者。
一輛涂有話筒中央帶著“∞”圖案的‘狗鎮之聲’浮空車緊接著降落,‘太平州每日新聞’的多個攝制組則是飛快的跳下車廂,對著戰斗現場便錄制起來。
這場景怎么看都像是早有準備。
“老大,我們接下來撤退?”
弗瑞手下的組員此刻多少有些手足無措,他雖然也是名老ncpd,被優化前也參與過幾場街頭火并,但是哪里見到這這種正規軍規模的戰斗。
“不,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弗瑞從槍袋中抽出自己的愛槍‘真探’,讓自己忘掉前方的戰況。
這不是他需要管,也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他只是一名警察,他需要的是辦好他的案子。
在一隊專門的攝制組跟拍中,弗瑞振臂高呼:“帶好你們的家伙事,跟我一起去抓那兩個小毛賊。”
‘窩棚區’雖然是個戲稱,但是從名字中仍然能窺見一兩分內部環境狀況。
太平州當年停工的時候,的確留下了大量快要完工的高樓大廈,這些建筑的主體都已經修建完成,住人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大部分建筑也只有一個主體框架,沒有投入使用,裝修自然也無從談起。
門、窗、玻璃、水電這些統統沒有,居住在這里的海地人只能自己動手,參差不齊的手藝便讓這里變得像是個末日廢土聚集點,又像是剛被臺風席卷過境。
說來也可笑,太平州是有主的(曾經的投資者雖然大部分都已經撤資,但是還有少部分人的投資壓在自己手中,一部分被夜氏托底,一部分歸到市政廳壞賬,但可以肯定都是有主的),不過這些流民盤踞在這里幾年之后,卻心安理得的將這里當成了自己的新家園,并且以主人的身份自居,并以此打退了不少次市政廳的派來的驅逐人員。
不過他們再以主人的身份自居,此地依然擺脫不了是個難民收容所的真相。
臟亂差和貧窮布滿整個社區,包括兩名小偷所隱藏的房間。
木門甚至是用膠帶草草拼接起來,使得打頭警察沒費什么功夫便直接撞破木門,沖了進去。
“舉起手來!”
“不要動!”
兩名吃的滿嘴都是奶油的搶劫犯目瞪口呆的望著擠了一屋子的壯漢,數十個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下,其中一人甚至連嘴里的蛋糕都不敢咽,生怕惹得什么誤會,被當場打成馬蜂窩。
望著面前對付賽博精神病都富余人員火力配置,領頭的混混舉著手擠出個難看的笑容。
“我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