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死死盯著警探同樣黑色系的臉龐,又轉頭掃視著警車旁持槍而立的一眾警員,面沉如水。
“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警探,這里只有拿槍的海地人,還有他們堅定不移保衛家園的決心。”
“五分鐘”
弗瑞揮手打斷了對方慷慨激昂的發言,在再次強調道:“你只有五分鐘。”
赤裸裸的威脅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頓時劍拔弩張,老頭身后的建筑中影影綽綽冒出不少人影。
“過了五分鐘又怎樣,就憑你們這些人,就你們手里那幾把槍?”杜桑·約瑟夫沉臉嘗試威脅道,身后的海地人更是直接揣出了各式各樣的槍械。
“你忘我還有我身上這層皮。”弗瑞拎了拎自己的制服,胸前代表“逆熵”的‘∞’符號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你知不知道,只需要我動動念頭,發個簡訊,用不了兩分鐘,這里便會有數十個裝著‘使徒’的登陸艙砸下來,他們可不像我一樣好說話。”弗瑞趾高氣昂的說著威脅的話語,心中別提多舒坦了。
他是小警探的時候,都是別人以勢壓他,今天算得上風水輪流轉。
“你們這個海地社區還能在太平州存在的主要原因便是你們從未犯過錯,所以,杜桑·約瑟夫,不要給“逆熵”理由。”
弗瑞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杜桑·約瑟夫仍然是猶豫不決。
這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并不只是抓捕兩個小毛賊這么簡單,而是權柄之爭。
人如果被帶走,則說明太平州的海地人已經徹底屈服于“逆熵”的淫威之下,從此以后,便受到到對方的管轄與制掣。
這是許多靠壓榨受難同胞實現階級躍升和財富自由的社區‘管理者’所不能容忍的。
但是人如果沒被帶走,后果同樣顯而易見。
“逆熵”的刀未嘗不利。
弗瑞只是冷冷的看著神色游移不定的杜桑,并不做聲,一直等到5分鐘的時限走到末尾,才輕輕的點了點手腕提醒了一句:“時間差不多了哦。”
但是杜桑仍然沒有言語,臉上的神色隨著時間的流逝更加的沉靜下來。
他已經有了選擇。
“被搶的東西我們會如數賠償,不,雙倍。”
但這不是弗瑞想要的答案,也不是“逆熵”想要的答案。
“杜桑·約瑟夫,你知道么,今天這是我入職以來的第一次出警。”
杜桑神色難看的望向警探,想要說上幾句軟話搪塞下對方,好讓他們知難而退,卻沒想到視線剛挪到對方臉上,卻發現這位警探左眼眶的特種微視義眼中正亮著通訊時的閃光。
他的心頭猛然下墜!
弗瑞沒有說謊,別說兩分鐘,二十秒沒到,便有光自混沌中來!
一架小型反重力飛梭刺破粘稠的夜幕,飛梭未至,兩束燈光便直接遠遠打在空地之上。
弗瑞之前已經說過了,他這次出警是太平州警察局第一次出警,可謂是意義非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所以早有載著全副武裝的‘使徒’們運兵艦隱于夜空之中,隨時待命。
杜桑·約瑟夫只覺得嘴角發苦,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一咬牙示意所有人端起槍各自隱蔽。
他現在只能賭對方顧及到公司在整個夜之城民眾的中的形象,不會對大量平民大開殺戒。
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