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久沒見過光明了?
烏鴉自己都已經記不得了。
“獵人,你是獵人對不對?”
逃命的婦人在夕陽的余暉照耀下,一眼就瞧見了站在小巷口的烏鴉,頓時驚喜的叫出聲來。
映著夕陽,烏鴉總算可以好好利用自己視覺來確認來者的身份,而不是用嗅覺,聽覺或者味覺了。
這久違的讓她感到有些新奇。
逃命的婦人約30多歲的年紀,身材很是豐腴,長相也不像亞楠人,身著一件寬松的亞麻灰色長裙,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人。
烏鴉繼續觀察的更為仔細。
她的眼神隱在面具的鏡片之后,只用了幾眼,便仔仔細細的看清對方的面部輪廓,手掌,牙齒以及眼睛。
面部未生獸毛,很好。
手掌為五指,未黏連,未畸形、指甲長度正常,很好。
牙齒未突出,未畸變,很好。
眼神清澈,瞳孔正常,眼仁數量未多,很好。
這是個正常人。
“站到我身后。”烏鴉邁步上前,輕輕發話。
婦人如逢大赦,幾乎快要哭了出來,用盡最后的力量越過烏鴉,癱軟在地,氣喘不止。
兩人交錯間,烏鴉那被‘血療’加強過無數次的感官并沒有從對方身上聞到熟悉的腥臭味,耳朵也沒有從對方氣管內聽到任何的異樣的雜音,這讓她再次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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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并不能說明對方一定正常,畢竟這些指標只能說明對方身體正常,精神健康情況未曾可知。
而身體正常也只是此刻正常,未來亦無從可知。
在這個瘋狂而又狂亂的世界里,鑒定一個‘人’是個正常人實在有太多的困難。
但恰恰相反的是斷定一個‘人’是否病入膏肓就再容易不過了。
就比如女人身后的追兵們。
從整體輪廓來看,他們還是個‘人’。
但是拉近了看,你就會發現,這些穿大衣,戴高帽的紳士們暴露在外的手掌、頸部、面部都被一層狂亂而又濃密的毛發包裹著。
這些毛發很是粗糲,干枯而又散漫,像是蓬亂的茅草,卻又更像野獸們炸起的長毛。
實際上,這就是野獸的毛發。
他們是‘獸化病人’。
“血,給我~血!”
四名‘患者’好似對于面前奇裝異服打扮的烏鴉十分畏懼,就像有什么恐怖的觀念仍然殘存在他們稀薄的意識之中,讓他們躊躇不前。
但是對于鮮血的渴望很快讓他們持續發狂,像野獸那樣發狂。
領頭的追兵嚎叫著揚起了手中的利斧,粗糙的鑄鐵斧面上帶著斑斑血跡,與他纏繞在手掌繃帶上的如出一轍。
“給我~血!”
‘病人’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手中的利斧卻在干瘦手臂的帶動下,劈砍出駭人的風聲,直沖獵人的脖頸。
但再兇狠的攻擊也要砍中人才行。
烏鴉突然暴起,鴉羽斗篷宛若真的烏鴉振翅而起,讓過對方的劈砍,順帶著露出‘翅膀’下隱藏的一點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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