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子,我不要聽哨子聲,我頭好癢…………”
房間內人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聲音,繼續自顧自的呢喃著,聽著像是一道蒼老的女聲。
“你能聽得到我說話么?”烏鴉圍著木屋繞了一圈,卻發現整棟屋子的所有出入口都已經被雜亂的木板釘死。
“哦,哨子聲,又響了,響了!我不要聽,不要聽,我才不要去光里,不去!”
老婦人繼續呢喃,模糊而又衰敗的聲音讓這座無人村落平添幾分詭異。
烏鴉早就已經握住了自己的武器,畢竟除去對方的呢喃,她絲毫沒有聽到其他聲音。
更不用提所謂的哨子聲。
在這個荒誕的世界里,發生什么更荒誕的事情都不足為奇。
這點詭異根本嚇不住久經陣仗的烏鴉。
被釘死的房門的確十分結實,但是一旁同樣木質的墻壁卻反而成為最大的弱點。
烏鴉看著纖細的身軀爆發出不同尋常的力量,只是一腳,便直接在墻上開出幾道裂痕。
墻壁很快便轟然爆碎。
屋內十分昏暗,并沒有點燈,也沒有亞楠常見的熏香味道。
這里只有一種爬行動物體液特有的腥臭味道,還有與外界差距明顯的潮濕。
借著大洞透出的光,烏鴉看到了房屋的主人。
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背對著她跌坐在地,好似完全沒有注意到烏鴉的‘破門之舉’,整個人在微微顫抖著,呢喃著。
隨著雙方的距離拉近,烏鴉又聞到了血腥味。
新鮮的血腥味。
這股味道源自老婦人的雙耳,
兩根勺子被老婦人戳入了耳道,幾乎是沒根而入,烏鴉目測勺柄不光戳破了她的耳膜,恐怕已經捅進了對方的大腦之中。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要聽……”
烏鴉走起路來堪稱悄無聲息,但是這個戳聾了自己雙耳的老婦人卻像是有第六感般突然停止了呢喃。
下一刻,她猛然回頭,露出一張扭曲褶皺的人臉。
這面孔越扭越狠,最后直接調轉了180度,在身體未動的情況下望向了身后。
“口哨,原來是祂在吹口哨,真好……”
癡呆的言語自對方口中說出,下一刻,老婦人僵硬的轉過身軀,露出奇長如蛇類的脖頸。
“你知不知道,村里的其他人都去哪了?”
盡管不抱希望,烏鴉仍然嘗試性的問道。
回應她的是對方陰冷而又嘶啞尖嘯。
“見證祂吧!”
老婦人舍身撲上,而頭顱則先一步到達烏鴉面前。
這詭奇的一幕足以嚇呆一名正常人,但卻讓烏鴉眨一眨眼都做不到。
她的獵人生涯中,比這更詭異,更惡心,更令人不適的怪物她不知道已經獵殺過多少。
慈悲之刃宛若飛舞的蝴蝶般釘進對方面門,隨后在機括的輕鳴中被烏鴉掰成兩半。
變形斬!
獵人工坊的超高工藝讓這次變形依然順滑,對方那張滑膩的臉龐同時被撕裂成為數瓣。
一擊建功的烏鴉卻眉頭緊皺。
這次斬擊的手感不對
對方的丑臉與其說是被刀刃撕裂,倒不如說是主動散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