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絕境神父已經遭遇過數十次,他絲毫沒有猶豫,直接矮身撞進了對方懷抱中,以半個脊背被撕扯的血肉模糊為代價,成功從對方胯下鉆出包圍圈。
巨量的鮮血從傷口溢出,但是神父卻習以為常的掏出一支血瓶,扎進自己肩頭。
傷口瞬間止血,飛速的翻涌著開始愈合。
“被它見了血,難搞了。”亨利克拱衛在自己老友身側,面色凝重的說道。
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同理,對方之所以會被叫做渴血獸,便是因為它對鮮血的極度渴望,還有那吞噬鮮血后帶來的強大戰力增幅。
沾染在尖爪上的鮮血好似浸潤在海綿之上,飛速的被渴血獸吸收,對方那枯瘦的體型出現了微不可見的鼓脹。
相比于增長的實力,對方見血后越發狂暴的戰斗姿態才是兩位老獵人最頭疼的問題。
“打它最好要用火,可惜了我的噴火器沒帶。”亨利克第二次感到懊悔。
“火紙”一張獵人工坊出品的附魔火紙被神父遞給伙伴。
家人就在身后,兩位獵人從一開始便沒有撤退的打算。
縱然戰局再困難,也唯有死戰而已。
獵人與野獸之間的戰斗簡直與相互屠宰沒什么區別。
沒過幾個回合,兩位老獵人的鮮血便潑灑遍整個街道,渴血獸身上的毛發已經充分的沐浴了鮮血,但是代價則是它的一條前肢被兩人合力斬斷。
“我沒有采血瓶了。”
戰斗間隙,神父神色平淡的向同伴講出了殘酷的現實。
“我還有一個。”老獵人的庫存經過白日的連番消耗,一樣所剩無幾。
這種療效堪稱神異的采血瓶自然不是誰的鮮血都可以,而是‘治愈教會’特別培育的血之圣女才能產出。
同時,血液的‘純凈度’也會影響療效。
“那接下來可就要真的拼命了。”
神父沒有絲毫動搖,拎著長柄斧一如既往的沖鋒在前,視死如歸。
街道一側卻傳來的戰局外的動靜,一團橘色燈光突然出現在房頂。
渴血獸只是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獵物,但感官靈敏的兩人第一時間發覺了變故。
“閃開!”
一道黑影卷攜著風雷之勢,自房頂直接砸下。
半空之中,令人唇齒發寒的‘突突’聲如晴空閃電,突然響起。
一把怪模怪樣的鋸齒長劍被突然的闖入者直接劈在渴血獸的脖頸之上,隨著微型馬達的咆哮聲,飛速旋轉的單分子鏈鋸飛速的啃食進對方硬若鋼鐵的頸椎之中。
一時間,骨茬與毛皮碎屑飛濺。
縱然是渴血獸也不能無視這種程度的攻擊,它以小半個脖頸被豁開為代價,連滾帶爬的掙脫敵人的這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