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街道上,粗重的腳步聲音突然響起,一同傳來的的還有某種重物拖行在地的摩擦聲。
這腳步聲十分獨特,有四聲,但卻不像是動物奔跑,反倒一輕一重,像是有人匍匐前進,卻因巨大的體重而下意識發出的聲響。
亨利克神色冷的嚇人,抱著最壞的打算靠近窗戶觀瞧后,卻猛地回頭望向老友。
現實糟糕的亦如他的猜測。
“遭了,是渴血獸!”
加斯科因神父立刻臉色大變。
“它們不是都已經被消滅了嗎,剩下的幾只也都被關在舊亞楠廢墟中,怎么會在這里出現?”
亨利克同樣好奇,甚至疑惑更重。
渴血獸,顧名思義,是一種對血液十分敏感的兇猛野獸。
起初,它并不是亞楠本土產物,而是作為外來物種侵入亞楠舊城區,當時,它的恐怖威名還并沒有這么著名,但是在舊亞楠城區大規模爆發‘獸化病’時恰好也被瘟疫感染,并因此獲得了極其強大的實力增幅。
它也是治愈教會封閉舊亞楠,并選擇舉火焚城的重要因素之一。
老獵人亨利克就是當時的親身參與者。
而兩位獵人的衣服早就被鮮血浸潤,屋內的熏香恰好已經快要燃盡。
憑對方對于鮮血變態的嗅覺,發現他們的存在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所以盡管這只渴血獸目前距離加斯科因神父的房屋甚遠,兩名老獵人還是毅然決然的沖出房門,準備與對方正面對抗。
渴血獸是否是由人類轉化而來,是在治愈教會內部爭論不休的議題,雖然至今沒有確切的結果,但是并不妨礙它外表長的十分像是被五馬分尸的橡皮人。
渴血獸的手腳瘦長的驚人,站立起來的身高足有六七米,但是它通常都會匍匐在地,如一條惡犬般前進。
雖然身高很高,它的體型卻變態的纖瘦,瘦到幾近皮包骨的地步,遠遠望去簡直就是一張獸皮包著一副骨架
它通體覆蓋著一層黑色的長獸毛,在它捕殺到足夠的獵物,飽飲鮮血后,這些獸毛便會沾滿鮮血變為鮮紅色。
鋒利的獸爪和如天牛般的獠牙是它的捕獵武器,但是整張面孔卻猶如人和狗的雜交,兩只大耳幾乎能夠垂到對面,看起來十分獵奇。
不過話說回來,亞楠的野獸們哪有不獵奇的。
渴血獸耳朵雖大,但是聽覺并不算靈敏,不過對于鮮血的敏銳感知讓它隔著數十米的距離,首先精準的嗅到了兩名老獵人身上的血腥氣。
“嘖,要是身上帶著血雞尾酒就好了,只需要往旁邊一丟,保準可以安穩撤離。”亨利克抱怨道。
加斯科因神父沒有回應老伙計的抱怨,雙臂發力,扯動機關,直接將手中狩獵短斧拉長為一把雙手斧,站在亨利克前方,準備充當主攻手。
作為一名‘外鄉人’,他之所以能夠被治愈教會選中成為獵人就是因為他超出常人的強橫體質。
戰斗一觸即發。
渴血獸奔跑起來簡直與一條惡犬沒有兩樣,只不過它龐大的體型帶給它的是強大的沖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