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線讓神父眼神微動,雖然烏鴉先前護送他妻子薇拉時戴著面罩,但是兩人有過短暫的交談,足以讓他記住對方的聲線。
他也忍不住出聲詢問:“你是先前那名獵人?”
老友的問題讓亨利克不禁微微發愣。
“怎么,你們兩個也認識?”
“她就是我跟你說過救了薇拉的獵人。”
神父雙臂用力,將長柄斧復位成一把短柄斧,走回兩人身旁解釋道。
“兩位,這個情況下敘舊可不是件多理智的事情,我建議咱們趕緊找個地方避一避,方才的動靜足以吸引附近好幾條街的怪物。”
于是相互通報了姓名的三人又縮回神父的家中。
“你沒事吧?”
“爸爸沒事吧?2”
有家人的獵人像個寶,沒家人的孤兒們像兩根草。
好在薇拉端來的紅茶及時撫平了兩根草心中的悲哀。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或者說,我帶來了一份工作。”
“工作?”亨利克抿著杯中紅茶,舒坦的就差直叫喚了。
“相信你們已經發覺世界的異樣了吧”烏鴉不留痕跡的放下茶杯,剛從‘如蜜’出來,面前的紅茶已經有點入不了她的口了。
老獵人亨利克眉眼微動:“你知道什么內情?還有,你和那把劍……”
“我不能說”烏鴉干脆的打斷對方的問題。
兩位經驗豐富的老獵人瞬間明悟,這其中的內情應該多多少少涉及到哪些‘上位者’。
“那你口中的工作?”亨利克將自己的鋸肉刀輕輕放在老友雙胞胎女兒夠不到的地方,追問道。
“終結這一切的工作。”
“你是說獸化病?”亨利克忍不住湊近了詢問,卻被烏鴉身上那精致的裝甲吸引了注意力。
獵人們沒有不喜歡舞刀弄棒的,畢竟這是他們吃飯的依靠,還是他們生命的保證。
“不光是獸化病”烏鴉抬手虛化了一個圈,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包括在內。
“是結束這一切。”
亨利克滿臉‘你怕不是在開玩笑’的表情。
“你是在為什么勢力招攬我們,艾琳小姐。”
用禮帽哄開了自己的兩個女兒,加斯科因神父順勢加入討論。
“拜倫維斯、曼西斯學派、圣歌團、還是該隱赫斯特那群血族?”
“都不是”
烏鴉用手甲沾著身上不知何時濺上去的鮮血,在桌子上劃出了一個‘∞’符號。
“是“逆熵””
“逆熵?”2
作為不折不扣的老資歷,亞楠萬事通,亨利克確信自己從沒聽說過這個勢力的相關事跡。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不要聽一聽工作的報酬。”
烏鴉掃視著加斯科因神父的雙胞胎女兒,相比屋內心事重重,滿臉陰郁的四位大人,她們年幼的臉上帶著在亞楠稱得上稀世珍寶的快樂和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