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倩倩果然一大早就來找周嚴。
兩個人在一起吃著護士送來的早餐,王倩倩不時盯著周嚴的右手看。
周嚴是個左撇子,現在左手不方便,只能別扭的用右手拿著勺子吃飯。被王倩倩不停的盯著,更不爽。
“你不好好吃自己的飯,干嘛總看著我啊?看笑話也不要這么明顯把?”
王倩倩抬起兩只手比劃著,又轉過身試一遍,然后轉過來,壓低聲音很神秘的對周嚴說:“周嚴哥哥,那天晚上,你就是用受傷的左手摸我的,摸我的時候,怎么沒聽你說手疼?”
周嚴嘴里的一口稀飯,差點從鼻孔里噴出來,咳嗽兩聲才說:“一個小姑娘,不要總想著摸不摸的事情,思想健康一點行不行!”
王倩倩咬著包子笑得停不下來,似乎只要周嚴尷尬就會讓她很開心。
吃過早飯,王倩倩依然不肯走,兩個人就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坐在病床上,天南海北的聊天。
周嚴發覺,王倩倩除了在做自己女朋友這件事上有點執拗以外,其他時候都很溫和,很可愛。
而對于周嚴來講,當然不可能討厭一個性格很好,長的又漂亮的女孩子,何況這個女孩子還總是把給自己當老婆掛在嘴上。
一方面覺得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各方面都不合適,一方面又硬不下心來強行拒絕王倩倩的主動靠近。
所以當王倩倩喊著坐在沙發上太累人,爬到病床上,靠進周嚴懷里時,周嚴只是朝床邊挪過去一點,像是躲避,又像是主動給王倩倩讓出空間。
自己這算不算欲拒還迎,又當又立?周嚴對自己很無語。
“周嚴哥哥,你知道我家人為什么叫我鈴鐺嗎?”
“不要叫我周嚴哥哥!”
“周嚴哥哥,你小時候肯定很調皮,經常挨揍吧?”
“不要叫我周嚴哥哥!”
給周嚴換藥的護士被兩個人如此中二的對話戳中笑點,整個包扎過程一直笑個不停,以至于最后把封口的膠布直接貼到了周嚴的被子上。
王倩倩伸手摸摸周嚴的耳朵:“你說,我們這樣算是在談戀愛嗎?”
“當然不算,我已經報警了。”
“那你要不要叫破喉嚨試試?”
“周嚴哥哥,你頭發這里怎么都焦了?你不會已經老到要禿頂了吧?”
左右也是無聊,于是周嚴開始把那些天的經歷當故事講給女孩聽。
“看到了沒,這就是那幫崽子用電棍弄的。”周嚴摸著頭發說。
“一萬五千伏的高壓電棍你知道什么概念嗎?一般屠宰場要殺豬的時候,用的也就是一萬伏的電擊器,幾秒鐘就能把一頭大肥豬電暈。從這個角度來說,我的抵抗力相當于至少十頭大肥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