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又生氣又心疼,已經眼淚汪汪的女孩一下子被周嚴的話破了防,笑著捶打周嚴:“你比我大八歲耶,怎么這么不成熟,就知道胡說!”
“真不敢相信,執法機關也有這樣的人,我都對學的專業有質疑了!”
周嚴:“你學什么專業?屠宰專業?”
“人家桂大法學院的,你才學屠宰專業呢!”
。。。。。。
午飯過后,女孩依舊不肯回自己的病房,要和周嚴擠在一起午睡。
“王欠揍同學,我求你趕緊回自己房間睡覺吧。昨天才認識,今天就同床共枕,電影都不敢這么演!照這樣下去,晚上豈不是要睡一起了?我還是個孩子!”周嚴真的被驚到了。
“想的美,誰晚上要和你一起睡!白天沒關系,光天化日之下,安全的呢!”
周嚴對王倩倩的舉動無法理解,大概也沒人能夠理解,除了王倩倩自己。
這個懂事又心思細膩的女孩子,長這么大,也是第一次對一個年輕的男子產生這種近乎依賴的信任。
當被困在黑暗的泥土中,等待隨時到來的死亡時,周嚴這種玩鬧式的態度,還有一些細微之處的照顧,讓這個有著別人項目的家世,卻沒有什么同齡朋友的女孩子,體驗到一種區別于家里長輩的照顧和關心。
她并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情,也不想深究,既然喜歡和這個人待在一起,那么就盡量待在一起。
疼她的爺爺總是說,人活一輩子,最難得的就是順心意,老一輩人,槍林彈雨的拼命,就是為了子孫后代可以活得順心意。
當然,自己這樣,是不是爺爺說的順心意,她不知道,但也沒有關系,時間還有很多,自己可以慢慢的想。
周嚴如果知道女孩的想法,一定會說,你爺爺說的順心意,那是國泰民安,是天下太平,是家國大事,和你這個有毛的關系,不要亂入好不好?
但關于被辜負的青春,被遺忘的理想,被現實破碎的愛情,像周嚴這樣,經歷過很多事的人,是不敢去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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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個自稱是宣城交通局辦公室主任的人來訪,告訴周嚴說,領導研究決定,賠付給周亞一輛新車,沒有具體說是哪些領導研究決定的,也沒有提損毀的車子,保險公司賠付的部分怎么算。
這就是心照不宣的人情世故。
于是周嚴打電話給表姐岳曄,把發生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讓岳曄盡快過來自己選一輛車子。
無論是新車子也好,保險賠付也好,周嚴準備都給岳曄,親情歸親情,人情歸人情。
“你還真是不省心!你自己說說,這段時間你折騰出多少事情了!”岳曄在電話里像長輩一樣教訓周嚴。
然后話鋒一轉:“真的讓我去挑一輛新車啊?那我豈不是賺大了?老弟,他們有沒有說可以挑什么車?有沒有什么限制之類的,比如不能超過我那輛車的價格?”
“沒有,他們說,你就是挑一架飛機都可以!”周嚴沒好氣的說。
“歐耶!我明天一早就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