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會議室里的眾人看到周嚴滿面春風的回來,都不禁有些好奇。
按理說發生這樣的事,謝平即使想袒護周嚴,至少也應該在表面上敲打敲打,再和稀泥,把影響降到最低。
而且據說謝書記很不待見周嚴,不趁此機會整治他就很不錯了,怎么會袒護呢?
“周書記,謝書記......”余海英試探著問。
能在這種情況下,走進這間小會議室,對余海英來說,是冒著相當大風險的。無論能否起到作用,這起碼表明了態度。
如果周嚴在這場沖突中敗下陣來。等夏扣龍緩過勁,余海英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周嚴也沒有想到,常委中最先表明立場支持自己的,竟然會是余海英。
余海英已經五十歲,又是女同志,通常來說,到了縣委常委這個位置,也就沒什么心氣了。安安穩穩的等退休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余海英給人的印象一貫是低調,脾氣好,為人也很本分。不是個喜歡出頭的人。
余海英為何會這樣做,周嚴還有疑慮。
“謝書記真是個好人!他說中午請夏書記和劉縣長吃飯,問要不要幫我打包帶回來一點......”周嚴笑瞇瞇的說。
所有人都一臉黑線。
“麻煩你編瞎話走點心行嗎?你這是拿我們一幫四五十歲的人當小娃娃哄著玩啊!”所有人都在心里吐槽。
但又能怎么樣呢?人家瞎話張嘴就來,說的坦然,說的懇切,說的......就沒想讓別人信。
周嚴卻不管別人怎么想,坐下來問道:“剛才咱們談到哪兒了?哦,對,剛才耿局長說讓少年宮暫時搬到文化館,是教育局要出資把探花樓重新修繕是吧,嗯,這也是好事!”
耿山懵了:“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自己明明說的是探花樓是危房,為了保證老師和孩子們的安全,必須停止使用!”
“教育局出錢修繕!?教育局哪來的錢?就是有錢也不能花在一棟馬上要拆掉的破樓上啊!”
“周,周書記,我沒說,沒說教育局出錢修繕啊!我是說......”耿山急的都開始結巴了。
“嗯,也對,探花樓是市級文物建筑,可不能隨便修。要請文物部門鑒定,然后找專業的人來修繕。”
“耿局長考慮的很周全!而且文物嘛,文物局也應該出一部分錢。憑什么都讓教育局出錢呢?這不公平!你說是吧余部長。”
余海英已經反應過來,忍著笑附和:“是的,雖然現在這棟樓是少年宮在使用,但修繕的話,文物局也是應該出錢的,畢竟是文物嘛。”
耿山都要哭了:“周書記,余部長,別開玩笑了,我哪有那個權力。”
“哦?你說我們開玩笑?明明是你先開玩笑的啊!是不是危房,你不是張嘴就來嗎?什么時候教育局都能搞房屋和文物鑒定了?”
“你可別和我說你們找相關部門鑒定過了,你要是這么說,我可就馬上要看相關的鑒定文件了。你拿不出來的話......”
耿山張口結舌,因為他確實拿不出來。
張子平交待時,是提到了危房鑒定他會安排人去做。但問題是,做沒做耿山也不知道啊。就是做了,耿山現在手里也沒有鑒定文件。
周嚴盯著耿山看了一會兒,忽然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