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山嚇得一激靈,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
周嚴卻不再看他,轉向幾位老師道:“你們看,耿局長還是很通情達理的。只是工作作風簡單粗暴了一些,你們多擔待!”
那位剛才被警察抓著頭發的女老師沒忍住,“噗”的笑出聲來。
看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耿山,只覺得解氣,都忘了自己心里的委屈。
“黃書記,團委也算是少年宮的另一個娘家,人家教育局都出了這么大的力,你們團委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啊?”
周嚴又把目光投向了黃文玉。
“周書記,我們團委經費真的很緊張......不過,還是能擠出來一些的。”
黃文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周嚴的笑就心里發毛,鬼使神差的把推脫的話改了口。
周嚴滿意的點點頭,話鋒一轉,對老師們說:“不過既然教育局安排少年宮可以暫時借用文化館的場地,我看各位就不要有意見了。”
“耿局長說的沒錯,無論從安全角度,還是文物保護角度,探花樓都需要進行一次徹底修繕維護。我會請市里的文物局來現場勘驗拿出一個修繕方案。”
“現在修繕資金也有著落了......”
“可是,周書記......”
耿山和張云清幾乎同時說。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一個一個說,張主任,你有什么問題?”
周嚴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被打斷有什么不高興,顯得很有耐心。
“周書記,我是怕......怕我們把房子騰出來,以后就回不去了。”張云清期期艾艾的小聲說。
說完慚愧的低下了頭。人家周書記這樣幫忙,自己卻還要質疑,張云清覺得很不應該。但事關重大,又不得不把話說清楚。
“哈哈,張主任放心。即使明天我就不再是興南的縣委副書記,關于這個問題,我說的話也保證算數!我以人格擔保!但事先說好,如果文物部門從保護的角度出發,認定探花樓不應該繼續作為少年宮的場地使用,那就沒辦法了。”
“不過各位老師放心,如果發生這種情況,我負責給少年宮解決場地問題,各方面條件只比現在好,不比現在差,如何?”
張云清激動的站起來,向周嚴鞠了一躬:“周書記,如果這樣,那我代表所有老師和全縣的孩子們,謝謝您!”
周嚴也連忙站起來,扶住張云清:“這是我們分內的事,張主任這句感謝,很打臉啊!”
這句話把在場的幾位官員說的都有點尷尬,連余海英都不自然的挪了挪屁股。
“耿局長,你有什么問題?”
“周書記,教育局是真的沒錢,不瞞您說,財政撥款都經常被挪用,每年能勉強維持下來就是極限了!”耿山哭窮。
“那好辦,和縣里申請一點嘛!你去找廖縣長,我記得她是分管文教衛的。耿局長啊,不是我說你,別動不動就找劉縣長,找張縣長,知道的是你找上門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位縣長手伸的長,什么事都要管呢!”
耿山是真的想罵娘了:“你一個副書記,管了教育管文物,管了公安管城建,現在還安排起縣長的工作了,哪來的臉說別人手伸的太長呢?”
但,依然只敢在心里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