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勒人死了,接應的人逃走。
唯一的線索,是接應人可能和玉山有關。
如果這是一個普通的刑事案,接下來就只能是重點尋找這個逃走的家伙。
但這不是個普通的刑事案。
所以不需要那么嚴謹的推斷和證據。
周嚴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彭俊雄。
從玉山到三泰,再到武沛縣和徽省武校和醫院的案子,每件事都有彭俊雄的影子。
但在表面上看,又都牽涉不到他。
彭俊雄就像一條躲在黑暗中的毒蛇。
冷血,陰沉,狡猾而又危險。
明明知道他做了什么,明明知道他還將繼續做什么,卻偏偏沒辦法對付他。
這實在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
曾經有一段時間,周嚴甚至動過直接弄死他的心思。
雖然弄死彭俊雄并不能解決問題,但至少可以出口氣。
要不是一直忙著惹事,沒時間認真考慮,也許周嚴真的會把這個想法付諸實施。
這次,又是這樣。
知道和彭俊雄有關,又沒有證據。
周嚴很生氣。
習慣生活在陰暗角落里的生物,最怕的就是被放在陽光下暴曬。
彭俊雄如果被強行拖到眾目睽睽之下,即便不能一下子捶死他,至少也會讓他非常難受。
而且,難受的不止是彭俊雄,還有吳常健。
所以周嚴這次不準備講理。
……
劉慶看著滿頭是血,雙手被反銬的彭俊雄,一時間不知所措。
“彭......彭主任!”
彭俊雄艱難的抬起頭,咧開嘴,竟然在笑。
劉慶下意識的后退一步,打個冷顫。
如夢初醒般大喊:“快!快把彭主任扶起來!”
“劉局長,你腦子有病嗎?”
劉慶身后的警察還沒動,周嚴已經抓著彭俊雄的衣服,把他拖到自己腳下。
“周.....周嚴,你要干什么?!快放開彭主任!”
劉慶怒喝。
周嚴擺擺手。
杜勇軍走上前,拿出證件:“安全部門辦案。”’
劉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杜勇軍拿出來的,的確是安全部門的證件。
“彭主任怎么會......”
周嚴冷著臉走到劉慶面前:“你是公安局長,不是誰的奴才。”
“再廢話,信不信我連你一起帶走?”
“你!你敢!”
劉慶大怒,眼中兇光畢露。
安全部門辦案,公安機關是無權干涉。
但安全部門同樣也管不到公安部門。
周嚴這邊只有三個人!
“把彭主任給我搶過來!有人阻攔,就給我抓起來!”
劉慶吼道。
劉慶帶來的人一擁而上。
“劉局,這怎么好意思呢?”
周嚴看著被杜勇軍扭著手臂,按跪在自己面前的劉慶,笑瞇瞇的說。
“周嚴!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他媽的......”、
劉慶嘶吼。
周嚴彎下腰,眼神兇戾的盯著劉慶。
“上次我來這里,你就上躥下跳的厲害,這次又先動手。”
“我覺得只要給你機會,你肯定敢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