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近日各種不爽的一次發泄。
去非洲一事無成,張小樂受傷,被花家算計,再到這批鐵勒人以自殺的方式,斷了周嚴以此做文章的念想。
所有這一切,都讓周嚴感覺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卻每次都打在空處。
明知道誰是敵人,也知道敵人干的那些破事兒。
卻偏偏只能繞來繞去,觸及不到核心問題。
周嚴表面上嘻嘻哈哈無所謂,心里卻憋著一股火。
拿花選芳沒辦法,拿吳斌沒辦法,難道連彭俊雄也動不得?
柿子撿軟的捏。
彭俊雄很不幸,被不爽的周嚴當成了出氣的軟柿子。
回到興南,周嚴讓王澤把彭俊雄扔進看守所好好照顧,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從玉山一路回到興南,除了謝平,竟然再沒有其他人打電話過問,這讓周嚴感覺很奇怪。
不過也僅僅是奇怪而已。
參加完興南縣委的接風宴,回到招待所時,已經將近十一點。
“周書記!”
招待所大廳里,早已等待多時的王淑君和李曼曼從沙發上站起來。
“你們怎么在這?”
周嚴一愣,隨即恍然:“醫院那邊有進展?”
“來吧,上樓說。”
剛到門口,周嚴的手機響起,郝國盛的電話到了。
“你們先進去等我。”
周嚴只好拿著手機走進樓梯間。
“郝叔叔,怎么這么晚打電話?我都要睡覺了。”
周嚴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
“你和興南縣的領導們一起睡覺嗎?”
郝國盛冷冷道。
“哎呀!吳印澤這家伙,原來是叛徒!”
“叛徒?你不會以為,他是你的手下吧?”
“你告訴我,抓彭俊雄的目的是什么?”
周嚴在樓梯上坐下來。
“郝叔叔,本來我就是想出口氣。”
“不過您都親自過問了,看來這事就不是出口氣那么簡單。”
“你......只是想出口氣?”
郝國盛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驚動這么多重要人物,讓自己不得不提前把尚沒有把握的大案提前上報。
后續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被牽連。
如此嚴重的事,周嚴說只是想出口氣
“是啊!彭俊雄算計我好多次了。但藏得太深,我知道他在搞鬼,卻沒有一點證據。”
“嘿嘿,我現在不是您的屬下嘛。安全部門這點特權總有吧?收拾他一下......”
“你無憑無據,就敢動吳家的人?誰他媽的告訴你安全部門有這種特權的?!”
郝國盛罕見的罵人了。
“也不能說無憑無據......您別急,我想想,其實證據還是可以有的。”
“可以有......你要捏造證據?!你當別人是傻子嗎?”
見郝國盛有點歇斯底里,周嚴意識到事情可能鬧大了。
“難道彭俊雄比自己想象的還重要?”
“單憑吳常健,不至于讓郝國盛如此忌憚吧?”
“郝部長,你要證據是吧?給我一天時間,我保證給你看到證據!”
周嚴沉聲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