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后臺,沒有背景,能做到區檢察院副檢察長,這個楊竟成很牛了。”
聽付青松說完,周嚴頗感興趣。
“要論能力,竟成絕對比我強的多。”
付青松說的很肯定,不像是謙虛。
“做人也不刻板。相反,他是個情商很高的人。”
“以前我經常說他很狡猾,甚至市儈。”
“按理說,這樣的人,不太可能會得罪領導或者大人物。除非遇到他說服不了自己良知的事情......”
幾個紈绔少爺喝了酒,磕了藥,開著車在市區里飆車。然后撞到一輛正在等紅燈的車上。
等紅燈的車子被撞翻起火。車上小夫妻倆,加上四歲的孩子全部喪生。
最可恨的是,幾個肇事的小畜生闖了禍后便揚長而去,既沒有報警,更沒有施救。
有證據表明,如果救援及時,車里的人是有生還機會的。
案子破了,人抓住。公安局在拖了將近一年后,才將其中一人以交通肇事罪報送檢察院。
而根據檢察院的補充偵查,造成事故的主要原因,是肇事車輛的剎車失靈。駕駛者排除酒駕毒
受害者也是體制內的人,家里也有點小關系。得知情況后,便開始在公安局和檢察院兩邊鬧。
楊竟成在案卷中發現了大量偽造證據。
出于同情也好,出于義憤也好,楊竟成偷偷復印了其中一切關鍵證據,交給受害者家屬。
然后,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
受害者家屬拿著這些證據,自己做了一些調查。拿著這些新證據鬧到市里。
不久之后,受害者家屬拿到大筆賠償,簽下諒解書。檢察院決定不起訴。
楊竟成被紀委帶走。
受害者家屬把他賣了。
付青松苦笑:“你說這叫什么事?!”
“這小子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同情心泛濫,把自己搭了進去。”
“為這事兒,他父母找過我好幾次。我本來是想等等看,畢竟人在紀委......”
周嚴把煙頭彈進雪堆。
“二姐夫,你不了解地方。”
“人在紀委,最后怎樣定性難說,但絕對比進看守所更難受。”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去年四月份。我是十月份知道的。”
周嚴在心里狠狠同情了一下楊竟成。
在紀委待了一年,還沒有結論。這哥們兒......可能是個猛人。
“肇事方是誰知道嗎?”
付青松搖頭:“具體細節不知道。”
“只知道出來頂罪,就是那個被免于起訴的,是城建集團老總的兒子。”
“我托人打聽過,牽涉的人很多。”
“公安局,市領導,還有幾家知名企業老板的小孩。”
“我滬上那個同學知道后,去過玉山兩次。什么也沒辦成,還被派出所關了一晚。”
周嚴沉吟一會兒,對付青松笑笑。
“放心吧。這事兒不難辦。現在玉山的書記,是我老領導。”
付青松有點不好意思。
“我原本是想趁這次機會,和二叔談談這件事。”
“小駿提醒我,說你和謝書記關系很好,不如直接找你。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