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一步。”
袁靜山站起身:“事情就拜托各位,范圍不能再無限擴大。”
張應文搖頭苦笑:“已經夠大了!怎么收場,頭疼!”
于是所有人都看王鵬飛。
王鵬飛攤攤手:“那小子,我也做不得主!”
袁靜山大笑:“哈哈,我倒是有個主意。”
“把那個彭俊雄交給周嚴。讓周嚴送去帝都。”
“這個當口,保證沒人愿意招惹他。”
陸海失笑:“不好吧。那小子可不是善茬。”
“沒人招惹他,他會去招惹別人。”
“這邊的事情沒個結果,他已經跑去蘇城折騰。要是再讓他送人去帝都......”
袁靜山道:“陸書記別忘了,他可是答應去和郝部長談的。”
“整件事,目前最好的處理方式,我認為是脫離開地方。”
“我估計今明兩天,吃大虧的那兩個組織就會通過外交途徑施壓。”
“現在對錯已經不重要。不是嗎?”
其他幾人都點頭。
一個彭俊雄,就牽涉到幾方大勢力和盤踞江省多年的地方豪強。
其中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器官買賣案中,又有鐵勒人的影子。
兩件事放在一起,就是讓欽差大臣來查,也必將曠日持久,結果難料。
上層站的更高,看的也是全局。
一些事情,還沒到揭蓋子的時候。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化繁為簡。
把范圍縮小,同時把影響的層級壓一壓。
馬上就要開會,穩定是第一位的。
既然是周嚴惹出來的禍,就讓周嚴來承受壓力。
這和公平不公平無關。
袁靜山說完,含笑望著王鵬飛:“鵬飛同志,我可沒有害周嚴的意思。”
“這個愣頭青,我挺喜歡。”
“年輕人嘛,多歷練歷練沒壞處。有我們這些人在,總不會讓他吃虧。”
王鵬飛欲言又止,最終嘆口氣。
張應文目光在王鵬飛和陸海臉上掃過,沉吟一下道:“袁書記說的沒錯。”
“周嚴和童家,花家的年輕人關系似乎都很密切。”
“他可不是孤軍作戰。”
“別的不說,很少拋頭露面的花老三,這次都不請自來。”
張應文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周嚴如果能逐漸團結這一幫年輕人,未來可期。
家族也好,派系也好,都需要“傳承”,需要培養梯隊。
王家對周嚴的定位,從王駿到非洲配合開始,外界就能猜測出一二。
張應文和袁靜山兩人的話,是代表他們個人,或者說代表“集體”,對這種定位的認可。
是好是壞很難講,取決于周嚴未來的表現。
能承受住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充當“火力點”的壓力,那就是一件大好事。
如果不能,恐怕就會早早斷送前途。
王鵬飛在心里嘆息。沒再說話。
要讓他來選,他寧可周嚴踏踏實實的按部就班,走正常的仕途。
以周嚴的年紀,現在雖然是個閑職,但已經有了熬資歷的時間和資本。
在廳級沉淀幾年,換一個好位置再干幾年,進入副省級行列并不難。
四十歲左右的實職副省級干部,是絕對有競爭力的。
完全沒必要現在就冒風險。
哪怕表現好,可以提前些進入副省行列,也不過是提前進入熬資歷的階段。
同樣是熬資歷,廳級階段熬,要比副省階段熬更穩妥。
奈何周嚴是個不消停的,過早的進入高層的視線。
袁靜山和張應文的表態,讓王鵬飛不好多說。
“那就這樣......”
敲門聲響起,打斷了袁靜山的話。
“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