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山路碼頭和涇港碼頭,可以說是兩件事,也可以說是一件事。
星海貨運的船被扣押,上面的武裝人員由武警看守。郝國盛還沒來得及了解詳細情況。
油氣公司的平航號卻是明明白白的燙手山芋。
國際安保公司一定會施壓不說,就只是油氣公司本身,所有人都清楚,背后意味著什么。
避之唯恐不及,還要主動攬到自己身上?
“呂進他們出示的是安全部門的證件。”
周嚴小心地把郝國盛的茶杯往遠處挪了挪。似乎生怕他拍桌子把杯子打翻。
郝國盛沒想拍桌子。倒是很想一巴掌把周嚴拍死。
拍死省心!
“還有涇港碼頭上那些棒子。安全部門不想接手也不行,不如主動點。”
周嚴小心翼翼道。
這話說的沒錯。
那些人無論是不是以合法途徑進入。幾十人的規模,地方公安機關沒辦法處理。
最終肯定會移交給安全部門。
主動接手,至少賣張應文一個人情。
郝國盛點點頭:“一碼歸一碼,這個事我們可以接手。其他的不行。”
“今年安全部門的主要精力要放在處理極端分子上。不可能再分出人手管別的。”
“尤其是你自作聰明的把郝逸卷進器官案中,我就更應該避嫌。”
“您的意思是,軍山路碼頭的事,不用避嫌是吧?”
周嚴把茶杯又推回郝國盛面前。
“哼!你們明晃晃的拿著證件給人看。我能避開?”
“再說,你申請去一線,不就是交換條件?”
周嚴笑笑。
郝國盛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哪來的什么交換條件,更沒有什么迫不得已。
周嚴說陸海和張應文他們都不愿意出頭,郝國盛肯定就明白,周嚴所謂的建議,不過是替他們把不方便的話說出來而已。
原則上來講,大家都是“自己人”。這件事,又是郝國盛擔下來最合適。
心里不爽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接。
大人物們不好意思張口,借周嚴的嘴傳話,是擔心郝國盛真的推脫,面子上不好看。
郝國盛答應下來,后續自然要有更詳細的計劃安排,也會有相應的補償。
承擔壓力,吸引火力,不會是“義務勞動”。
“郝叔叔,那這事兒就算定下來。我再向您匯報一下醫院里鐵勒人的事情。”
“童鶴塵帶走的那些東西......”
周嚴四處看看,目光落在石英鐘上面:“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送走。”
“送走?”
郝國盛皺眉:“送去哪?”
“送去桂城,安全部門......”
郝國盛又想一巴掌拍死周嚴。
這小子伙同童鶴塵,直接把材料送到江省分局,不但是強行坐實安全部門接手的事實,還相當于順手抽了郭頌義一記耳光。
“用我的保密號碼。”
周嚴又補充道。
引狼入室!
某一個時刻,有兩個男人同時因為周嚴而想到這個詞。
王鵬飛掛掉電話,再次揉著太陽穴。
“領導,您先睡一會兒吧。”
“路上車多,開不快。到桂城還要些時間。”
宋宇軒說道。
駕駛員悄悄松開些油門,車子愈加平穩起來。
“不睡了!在蘇城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