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浩,要不說說那個小護士?”
眾人嘻嘻哈哈,花錦鵬一臉黑線。
多少重要的事情要做,周嚴卻耗在這里扯淡。
“領導,人家是正經女孩子,你可別亂說。”
穆浩難得的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雖然也只有一點點。
“我看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這才幾天啊......”
“正經女孩子怎么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科門綱目?”
“啊?什么科門綱目?”
花錦鵬和段力幾人都在笑。剩余的文盲聽不懂,不明白哪里好笑。
“就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禽禽獸獸。”
周嚴換了個更通俗易懂的說法。
文盲們聽懂了,文盲們大笑。
文盲們覺的這一刻,很快活。
人的悲歡不相通。
周嚴和一群文盲沒心沒肺的快活時,花選芳正在發脾氣。
“全是廢物!你們到底是醫生還是蠢豬?”
“都給我滾!”
白泉市醫院的特護病房中,花選芳披頭散發,慘白的臉猙獰的扭曲。
歇斯底里的尖利聲音,和恐怖片里的鬼叫差不多。
幾個醫生被罵的抬不起頭來,又不敢離開,只能默不作聲。
癢,有時候比疼痛更折磨人。
尤其是那種持續的,仿佛是在皮膚下面,在肉里,在骨頭里,抓不到,也說不清具體位置的癢。會讓人發瘋。
進入山南,從荷城醫院轉到白泉醫院。
有領導親自出面,緊急請來省里最有名的皮膚科專家,依然對花選芳的癥狀束手無策。
無奈之下醫生只好給花選芳注射鎮定劑。
哪知道這種癢,竟然讓正常劑量的鎮定劑無效。
花選芳只睡不到半小時就醒過來,身上癢的更厲害。
加大鎮定劑的劑量,這個決定沒人敢下。而且也不是治病的辦法。
眼下只能判斷是某種東西過敏,具體是什么,完全沒有頭緒。
花選芳臉上,脖子,手上都已經抓破。為防止造成二次傷害,醫生只能強行用紗布把她的雙手包裹起來。
這讓花選芳更加崩潰。
轉院,去更好的醫院。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唯一推卸責任的辦法。
更好的醫院就能治好?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
“打電話給我三哥!給周嚴那個王八蛋!快去!”
“楊可那個賤人呢?讓她去找周嚴!治不好我,我就把她交給周嚴!”
花選芳的咆哮聲在走廊里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楊可站在走廊的窗戶邊,聽著花選芳的咆哮,臉色陰沉。
這次花選芳南下前,楊可就勸說過。
火中取栗,想法是美好的,也是天真的。
楊可非常清楚,自從對張小樂下手,無論是自己還是花選芳,和周嚴之間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換做其他人,還可以用利益,用權力做交換。只要代價足夠,再大的仇恨也可以變成誤會。
周嚴不行。
這一點,楊可比花選芳看的更清楚。
所謂價值,本身就是帶有強烈主觀色彩的東西。
周嚴眼中的價值,和花選芳眼中的價值,不是一回事。
現在,花選芳吃了虧,卻把怨氣撒在她身上。
這沒有讓楊可憤怒。
“去告訴花會長,讓她忍耐一下。”
“我知道怎么治好她的病。”
楊可對身邊的人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