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那些傳的神乎其神的商戰戲碼,我們生活的這片土地上,在某些特定的時期,企業的崛起和衰敗,更多的是取決于經濟政策。
換句話說,取決于經營者是否能夠擺正自己的位置。
比擺正位置更重要的,是懂不懂識時務,能不能看準形勢,跟對人。
不停變化的市場導向和經濟導向,讓許多名噪一時的企業,最終曇花一現。
旁觀者把這些歸咎為運氣。
確實如此。只不過,這樣的運氣,有很多人為因素在里面。
周嚴對穆家沒有惡感。不止是沒有惡感,總體來說,佩服的成分更多一些。
百年世家,經歷過如此多的變化,能在大多數情況下看準形勢,不是件簡單的事。
這樣的大家族,不可能都是穆凡那樣的繡花枕頭。
恰恰相反,真正能進入核心的,起碼也應該是和穆明明差不多的聰明人。
相比起來,如果一定要在花家和穆家當中選擇合作伙伴,周嚴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穆家。
穆家當然不是良善之輩。但起碼目的單純,在商言商、
花家則復雜的多。既要又要。
政客不像政客,商人不像商人。甚至于很多花家人,還有種莫名其妙的怨氣。
這種怨氣,來自于花家的低調。也來自于他們認為,自己還沒有成為頂級家族。
原本他們是可以的。
周嚴能夠理解,但很討厭。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什么應該。
我應該得到,你應該這樣對我,他應該那樣
所有的應該,都是人的妄念。
但這些話,不能和王鵬飛說。
“你想用花家牽制穆家,還是說......”
王鵬飛眉頭皺的很緊。
他想到一種可能,周嚴想引穆家和花家入局對付吳家,以資本對資本。
這種從表面上看很不錯的想法,實際是很難實現,也非常危險的。
周嚴也明白王鵬飛大概是誤會了。可同樣不知道怎么解釋。
吳家的結果,王鵬飛并不能預見。
周嚴頭痛,總不能說:“我做了個夢,夢里有個老神仙告訴我......”
“王叔,花家不會把重心放在j省。他們就是來跑跑龍套。”
“不過還不確定。要看花錦鵬能不能說服他們家做主的人。”
“您暫時可以不用考慮花家。我可以保證。”
“我還不知道穆家會提出什么條件......”
周嚴說著,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猶豫一下才問道:“王叔,那個姓穆的來,不是應該先到您這嗎?”
雖說書記總負責,什么都可以管。但省長代表政府,主管經濟,是毋庸置疑的。
陸海和王鵬飛配合很好,不存在什么矛盾。
這種情況下,穆家來談合作,自然是先見王鵬飛。然后見陸海。
穆家的人不可能不懂。
王鵬飛笑笑:“一點小把戲。不用管他。”
確實是小把戲,很雞賊的小把戲。
周嚴覺得這種舉動,自己做做還可以。
信安集團的總裁這樣做,就太小家子氣。
王鵬飛擺擺手:“陸書記和穆嗣元是老朋友。先見陸書記也沒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