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說三天時間,趙躍進是不信的。
這貨的話,至少要打對折聽。
至于周嚴說交給呂進,三個小時就能審完,趙躍進連一成都不想聽。
不是不相信。而是那樣拿到的口供,對周嚴有用。對他,用處不大。
“陳處,這樣也不是辦法。要不......”
一名偵查員眼睛看向打開的錄像設備。
陳志搖搖頭,灌一口帶著冰碴的礦泉水:“有點耐心。”
“不把他脫水成人干不算完。”
其他人不再說話。
要立功,就別怕吃苦。
王賓身份特殊,涉及的案子更特殊。
要辦成鐵案,必須要有扎實的,能讓相關部門和相關領導挑不出大毛病的證據。
他們的任務是打個擦邊球,拿到證據。
王賓的結局,不用問他們也清楚。
審訊都要到這里來,已經說明一切。
王賓同樣清楚,自己能活命的唯一機會,就是讓這些警察把自己帶走。
雖然那樣也不一定能活著,但終究是個希望。
在周嚴手里,他必死無疑。
“你一定會死。而且會在極度痛苦中死。”
“我保證你做鬼之后,都不敢回憶自己經歷過什么。”
“這是我給那些冤死鬼的一點交代。”
“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我會慢慢把其他畜生送下去給你作伴兒。”
當周嚴笑瞇瞇的對他說出這番話時,王賓知道周嚴不是在嚇唬自己。
是真的要這樣做。
“警察同志,我愿意交代!”
王賓舔舔嘴唇,但嘴里已經沒有多唾液。無法給干裂的嘴唇提供水分。
“我還可以檢舉!我知道很多事。對了,我還有很多證據......”
干啞的聲音斷斷續續。
“你們帶我走!我老實交代,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審判......”
楊大海冷笑:“去找床棉被來。”
“留一個人陪我。陳處,你先帶其他人去休息。咱們換班!”
“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別不信!雖然我沒做過生意,但無師自通。”
“只要你們別各自打小算盤,賺錢比搶錢還容易。”
另一個房間內,周嚴像個傳銷分子一樣,在給一群生意人洗腦。
幾個人都不說話。
周嚴畫的餅太大。又薄又大。
透過這張大餅,“坑人”兩個大字,明晃晃的寫在周嚴腦門上,爍爍放光。
“我們幾個是有點錢,也很想賺更多的錢。但.....”
童鶴塵拿起雪茄,看看陸嘉琪和岳曄,又放下。
“而且,你看看我們這些人,像是能精誠合作的嗎?”
除了花錦鵬,其余人都笑起來。
這真是句大實話。
如果沒有花錦鵬,陸嘉琪和童鶴塵一伙,大概還可以愉快合作。
至少在處理那些礦產問題上,目前為止合作的非常好。
但花家摻和進來就不同了。
這不僅僅是經濟問題。
周嚴為什么要拉花家進來?
周嚴環視所有人,想了想,一拍腦袋。
“是我沒說清楚。”
“我找大家來,只是想咱們合作。”
“花小三就是花小三。不是花家的花小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