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直接送進看守所。
被抓之后,經過短暫的慌亂和懊悔,她已經迅速想好了自救的方法。
在楊可想來,自己一定會落到周嚴手里。
周嚴恨自己。
恨并不可怕。
愛也好恨也好,都是虛弱的表現。
虛弱,就有機可乘。
楊可有很多籌碼可以和周嚴交換。
也許很難打動周嚴,但一定會引起周嚴的興趣。
這一次,可以多拿出些籌碼。讓周嚴嘗到甜頭。
拖一段時間,辛梓銘一定會想到辦法救自己。
誰知趙躍進把她關在省廳的一間辦公室里,四名刑警眼睛不眨的盯著她。
嘴被封住,哪怕上廁所也不允許。
“沒有我親自下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接近她。”
“不許給她任何吃的喝的。上廁所也不行,憋不住就尿在褲子里!”
這個命令是趙躍進當著楊可面下達的。
楊可不在意。
她在等著周嚴露面。
一直到被送進看守所,也沒見到周嚴。
空蕩蕩的房間。別說床,連木板都沒有一塊。
一床破破爛爛的被褥扔在地上。墻角是一個散發著臭味的塑料桶。
“我叫石景峰。接下來,負責審訊你。”
和和氣氣的中年警察,和和氣氣的笑。
“請你出去,我要上廁所。”
楊可冷冷說道。
“不用那么麻煩。你就是光著腚,我也沒興趣看。”
石景峰依舊和氣的笑。
“何況,后面你會無數次當著我的面拉在褲子里。不差這一次半次的。”
楊可別過臉,不想和這種雜魚費口舌。
巡邏道上,駐監武警排長帶著兩名戰士出現在窗口。
“兩人一班,八小時一換。”
“不許和犯人說話,不許走神。她就是脫光了,你們也不許錯一下眼珠!”
“明白了嗎?”
排長在大聲下命令。
其他號房傳來鬼哭狼嚎的起哄聲。
“都他們不想好了是吧?全部靠墻,抽查監規!”
看守所所長帶著一群管教出現在走廊里。
所有的雜音立刻消失。
石景峰笑瞇瞇的抬頭和那名武警排長點頭打招呼。
隨后對楊可說道:“給你兩天適應適應。兩天后咱們正式開始。”
說著轉身朝外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
“對了,周嚴讓我告訴你......”
“你還欠興南公安局一條人命,要死兩次才能償還。因為你的命太賤。”
說完輕輕笑了一聲:“不好意思啊。不是我罵你,是周嚴的原話。”
說完出門,沉重的鐵門重重關上。緊接著傳來鎖門的聲音。
楊可脊背發涼。
不是因為周嚴那句話。
而是因為這個叫石景峰的中年警察。
看起來眼熟,可能在三泰或者興南見過。
這不是省廳的人,是周嚴的人。
這不是關鍵。關鍵在于楊可察覺出這個人對自己的威脅。
越是基層的干警,訊問手段越是厲害。楊可非常清楚。
聽他說到周嚴時的語氣,不難猜出,這絕對是周嚴的“嫡系”。
關在看守所,周嚴的人守著。
要救自己出去,除了通過正規渠道,沒有其他可能了。
“正規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