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說法。普通人家想翻身,需要出個所謂的浪子。
不甘于現狀,叛逆。野心勃勃。
這樣的人,才有可能打破自身階層的禁錮。
或者人上人,或者泥里塵。
最好或者最壞,總比麻木枯燥的混完一輩子強的多。
盡管絕大多數人畢生的愿望,就是麻木枯燥的混完一輩子。
否則的話,普通人家的孩子教育的再好,自身再努力,最終也不過是成為厲害一點的普通人。
但世家大族,有錢有勢的人家,最怕出現這種浪蕩子。
一個大家族,也許出很多優秀的人才。
但只要有一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子,就有可能把整個家族拖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世上的事,卻往往都是反著來。
嚴泰絕對是嚴家眾多不學無術的浪蕩子中,最“優秀”,最奇葩的一個。
與嚴學文的另外兩個兒子相比,就更加不堪。
有時候,連嚴學文都覺得這個小兒子像是“野種”。
自己怎么能生出這樣的東西來?
如果周嚴知道的話,一定不同意嚴學文的觀點。
會勸嚴學文換個角度想。
是不是那兩個有出息的才是野種。嚴泰這個又蠢又壞的,才是嚴學文的嫡親血脈?
嚴泰大概會非常贊同周嚴的觀點。
他那個道貌岸然的爹,私底下是什么德行,沒人比他更清楚。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對人妻近乎偏執的喜好,還是受他老子的影響。
最近家里不太平。具體原因,嚴泰不清楚,也懶得問。
記得小時候,家里也曾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那時他因為把人打傷,正躲在外面。等回到家時,發現所謂的危機,并沒有留下什么痕跡。
唯一的變化,就是二叔開始在公司里管事。
然后家里開始豢養很多打手。
嚴泰不在意家里的麻煩。反正都能擺平。
他煩惱自己的兄弟,城建集團老總孟煥才的兒子孟明泉。
因為很久以前的一件事,被抓起來了。
撞死幾個人而已。錢也賠了,過去這么久,居然還抓人!
嚴泰打聽過,據說是因為那個檢察院的傻逼,找了關系來翻案。
所謂的關系,和找嚴家麻煩的,竟然還是同一個人。
當天飆車,嚴泰也在。
撞車時,有人想下車去看看。是他叫住那個傻逼的。
車子在冒煙,油箱撞壞,隨時都會燒起來。過去不是找死?
果然,他們還沒開出多遠,那輛車就燒成一個大火球。
孟明泉被抓,要是認真查下去。當時壓線別車的張磊也脫不了關系。
如今怕的不行。找他們商量,是不是要跑路。
嚴泰站在紅樽夜總會四樓走廊的欄桿旁,看到張磊和另一個朋友腳步匆匆的走進大廳。
鬼頭鬼腦的樣子。
一樓大廳的小舞臺上,穿著清涼的女孩在賣力的跳舞。
暖場時間,客人并不多。
站在門口的,大多是約了老板來沖業績的包廂公主。
或在打電話,或湊在一起說笑。
嚴泰瞇起眼睛,看到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與兩個猥瑣的胖子走進大廳,和服務生說著什么。
年輕漂亮的女孩,嚴泰沒興趣。
這方面的品味,他和他爹,以及曹丞相是共同的。
之所以注意,是想起馬仔和他說的,今天去法盛集團示威的那幫人。
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兩個猥瑣的胖子
他知道這些人的身份。
“媽了個逼的!”
嚴泰氣急敗壞。
紅樽夜總會是目前他唯一能做主的地方。
嚴家無數的生意,別的他都沒資格參與,也不想參與。
管這家夜總會,也只是為了自己方便。
方便花錢,方便裝逼,方便做些“喜歡”的事。
王家這伙人,你們牛逼就去把法盛集團一把火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