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穆家這樣的財閥,生意做到全世界。擁有的財富,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
包括那些媒體的報道和市井傳言,也都是道聽途說而已。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穆家的財富即便放在世界范圍,也足可以躋身頂級圈層。
包括信安集團在內,被公眾所熟知的這些著名企業,也不過是障眼法。
他們讓你看到,你才能看到。
周嚴自然也不清楚穆家的具體實力。
但就是以信安集團放在明面上的實力來看,也不至于對生元制藥或者法盛集團如此上心。
一個億萬富翁,怎么會為了一家小賣店興師動眾?
穆嗣元親自來j省,還可以理解為是經濟以外的東西。
但為了幾家企業,要和包括童家,吳家在內的這么多人掰手腕,至于嗎?
穆明明離開后,周嚴一直在琢磨穆家的真實目的。
號稱只做生意,不參與其他的穆家,這次難道要下注了?
買大還是買小?
嚴格來說,穆家應該算是買辦階層。他們擅長的是審時度勢,多邊下注。
他們日后會和那些新興的買辦階層沆瀣一氣,把觸手伸向國計民生的每個角落。
無論在任何意識形態中,人類社會永遠不會出現統治階級占大多數的情況。
也永遠不會缺少這些依附于統治者的寄生蟲。
他們是真正的,沒有任何主義,滿腦子都是生意的一群人。
如果把時間線拉長,未來的幾年將是經濟高速發展的幾年,也是“混亂”的幾年。
無論人們的思想,還是整體社會的趨勢,統統如此。
只不過一白遮百丑,因為經濟的快速發展,絕大多數人并不能有所體會。
這是資本和權貴開始結合的幾年,是盛宴的開始,也是韭菜被洗刷干凈,擺上餐桌的開始。
教育,醫療開始產業化,福利房退出歷史舞臺,隨著商品房的大量上市,土地財政成為地方經濟發展的“基石”。
即便在二十幾年后,對這樣的改革,無論是民間還是官方,都很難下結論。
對還是錯,好還是不好,每個人似乎都有各自的看法。
不過拋開土地財政,對教育和醫療的產業化,意見倒是比較統一。
把最不該產業化的東西產業化,已經不是一句與民爭利能概括的。
所以,清官和能吏是兩回事。
清官和好官,也是兩回事。
歷史上的海清天,做縣令,做御史,都為人稱頌。
但搞經濟,那就是另外一番局面。
過于理想主義的政策,不但推行困難,更是容易被人利用,最后成了惡政。
關于穆家,周嚴想不起來除了金融和航運,地產,是不是還在介入了醫療和教育產業。
這樣的大家族,通常都是通過眼花繚亂的股權結構,掩蓋自己的影子。
公眾很難從相關信息中找到他們的影子。
興師動眾的在j省布局,單純是為了進軍地產?
這些問題,只能找機會去問童愛國或者花選峰。
他們才是同一個圈子的人。應該會知道內幕。
穆明明這個女人同樣不簡單。
尤其臨走時說的那句話。
“周局,不要拒人千里之外。也許不久之后,我們就會不得不合作。”
“不得不與合作?”
這真是蛋疼。
與穆家合作,自然不可能是經濟。
和這些買辦合作.....經濟以外的事,然后在不知不覺中被資本裹挾,成為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