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衛士啊!”
周嚴交完兩百塊錢治安罰款,握著苗文廣連連道謝。
苗文廣額頭都是汗。破碎的表情,和周嚴的熱情洋溢形成鮮明對比。
想走周嚴的路子,爭取一下局長的位置。
八字沒一撇,先幫周嚴頂了一個大雷。
如今算是上了周嚴的賊船。接下來,就只能寄希望于周嚴的人品。
張浩存等人來坐了一下便離開。
除了童鶴塵王倩倩等人,就只有郝維揚還沒有走。
此刻上前笑著說道:“苗局,不要想太多,這里是j省。”
點到為止的一句話,正說中苗文廣的心思。
是啊,這里是j省。
就算市里對自己有看法,最多挪個位置到省廳去。
想到這,苗文廣心也定下來。
暗笑自己,事情都做了,還患得患失。有點上不得臺面。
“苗局,這個姓程的,好歹也算投資商。別太難為人家。”
“拘留就算了,也罰點款,放了吧。”
周嚴假惺惺說道。
苗文廣暗暗松口氣,他還真的怕周嚴不依不饒。
把挨打的人關幾天.....人家也不是普通人。
身后起碼有穆家。
桂城飯店咖啡廳。
“什么情況?你也和姓程的有過節?”
章越問道。
“我去!章哥,你有沒有人性?我是幫你出頭啊!”
周嚴痛心疾首。
“我信你個鬼!”
章越笑罵。
“不過還是你猛!太他媽的解氣了!”
“小周,天岳可不簡單。你是沖著天岳還是沖著穆家?”
童鶴塵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今晚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無論是天岳還是穆家,都不好對付。
“呵呵,你們搞錯了。”
“穆嗣元也好,穆明明和今天那個穆奉智也好,都代表不了穆家。”
“穆家真正做主的,是香島那位。”
周嚴從王倩倩盤子里挖了一塊蛋糕。
“穆嗣元嘛.....”
“也就那么回事!”
幾人都笑起來,把這當做周嚴吹牛逼。
實際上周嚴并不是胡吹。
幾年之后,穆嗣元就會深陷米國次貸危機的泥沼。
決策失誤,在外匯合約上投資失敗,從而導致信安集團巨額虧損。
并由此牽出商業賄賂等犯罪行為,遭到相關部門調查。
也因為他的錯誤,導致穆家不得不退出信安集團,將上一輩的心血拱手讓人。
信安集團是穆家和政府溝通合作的重要通道。
失去信安集團,金錢上的損失還是小事,zz觸手被斬斷,才是穆家最重大的損失。
穆嗣元也因此失去爭奪家族話事人的資格,至此淡出公眾視野。
跟隨穆嗣元的這些人,結果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么說,你是沖著天岳公司?”
陸嘉琪問道。
“嗯。郝逸受傷,可能和天岳有關。”
周嚴沒有隱瞞。
今天之前,對天岳公司,周嚴還沒有具體打算。
貿然去查,不止是麻煩的問題。
不過天岳主動送上門,周嚴也沒理由放過機會。
天岳難對付,再和穆家攪合在一起,就更難對付。
郝國盛夫婦也好,童愛英也好,他們暗中調查阻力重重,是他們需要守規矩。
周嚴不需要。
周嚴如今有暴力狂的傾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