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可以明天就退休。你咬我?”
趙躍進冷笑。
“黃立升,我這身皮不要了!你要是能這么牛逼的走出j省,我跟你姓!”
“全部上銬子,帶回廳里!”
“我去省委匯報情況!在我沒回來前,誰都不許見他們!”
“趙躍進,你一點余地也不留?”
吳遠博試圖站起來,又被武警的槍口逼著蹲下。
事已至此,被扣住已成定局。但還要上銬子,就完全是赤裸裸的羞辱。
“余地?你們走進這里開始,就沒有余地了!”
趙躍進不屑的看了一眼吳遠博,轉身離開。
“你不能走!”
黃立升還不死心,指著燒掉手續的人大聲說。
那人抬手阻止又要動手的武警,陰沉著臉走過來。
“我為什么不能走?”
“你想咬著我不放?”
“別著急,你們公安系統的事情,和我無關。”
“等你們內部的事情處理完,再辦咱們的事!”
那人拿出證件在黃立升面前晃晃。
“楊可是涉及國家安全大案的重要證人。你敢來搶人,不說清楚是不行的。”
黃立升啞口無言。
再說什么都沒有意義。
人家早就下好了套。無論今天來的是誰,都討不到好。
現在只能寄希望于上面的交涉。
正如自己經常說的,只有平庸者才會說規矩和道理。
如果你足夠強大或者足夠強硬,那你就是規矩和道理。
權力的本質,就是定義。
定義對錯,定義善惡,定義生死。
離山看守所后門,趙躍進和段力并肩站在路邊。默默地看著幾名安全部門的偵查員舉著槍,把一名錦東的警察從車里拖出來。
“謝謝!”
趙躍進說道。
“談不上。執行命令而已。”
段力臉上沒有勝利者的輕松。
幾分鐘后,支援的警力趕到。趙躍進和段力分頭離開。
此時此刻,他們還無法預料事情的最終結果。
更不會想到,自己做的這件事,從某種程度上,改變了大勢的走向。
直接影響了某位大人物的命運,從而間接影響到日后的大格局。
當然,他們自己的命運,也從這一刻起,徹底改變。
幾年后,趙躍進被迫提前“養老”。最終以省部級待遇離休。
段力則在最危險的地區苦熬數年后,進入安全部門領導行列。
年齡,成為兩人不同命運的決定性因素。
正如有人說的那樣,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
這是另外一個故事
反其道而行,打破所謂的“默契”。是周嚴最喜歡做的事。
已經有所預料的各方,這次依然被“閃了腰”。
事先沒人想到,老成持重,甚至有點小狡猾的趙躍進會如此“配合”周嚴。
也沒人想到,郝國盛的人也如此不守規矩。
陸海拍了桌子,吳部長摔了杯子。
空海那位親自飛往松江。
黃立升等人被扣押在省廳招待所。
市局的人封鎖張小樂等人住院的地方。
那位倒霉的總局副局長,幾乎什么事情都沒做,就被迫帶人離開。前往省政法委“說明情況”。
當默契被打破,無論主動還是被動,陸海等人第一時間表現出的強硬態度,讓許多人措手不及。
矛盾可以公開。但不能以這樣的方式,在這個時間公開。
原本持觀望態度的人,也不得不站出來,試圖平息趨于白熱化的爭斗。
周嚴收到這些消息時,已經是午夜時分。
“嘖嘖,果然咬人的狗都不叫!”
周嚴吐槽。不知道是在說誰。
“只有瘋狗才又叫又咬人!”
“花小三,你說誰呢?”
周嚴怒道。
花錦鵬不說話,用眼神做了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