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生.....在圈子中口碑還不錯。”
“在體制內掛個名,好像也是廳級吧。”
“總體來說,比較講規矩。明面上不碰任何生意。”
“喜歡拿干股分紅。”
“很有錢。前兩年在湯姆牛那邊,一次性加價三億英鎊,和別人搶古堡的凱子,就是他。”
“我艸!”
周嚴沒忍住罵道。招來陸嘉琪和岳曄兩個白眼。
“我聽說那是人家做的一個局。”
“所有參與出價的,就他一個是真買家。其他人全是串通好坑他的。”
章越說道。
童鶴塵輕蔑的笑:“確實是。后來他自己也知道被坑了。”
“不過好像也沒追究。錢來的容易,也不心疼。”
“臉面多重要!”
想想一個下崗工人每個月兩百塊的生活費。
清潔工起早貪黑,每個月不到一千的工資,還經常被拖欠。
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辛苦一年只能混個溫飽。
而海德生這種人,為了面子,被人坑十幾億rmb都懶得追究。
周嚴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世界上,從來就不會有所謂的真正公平。
即便是那些遭受不公的普通人,也默認這才是“規矩”。
默認世界就是屬于少部分人的。
只不過,既然沒有絕對的公平,那也不應該有過分的不公平。
凡事,都應該有個限度。
“這么說吧,海德生比我們年紀大很多,是兩代人。”
“他們開始呼風喚雨的時候,我們還是小屁孩兒呢。平常沒什么交集。”
“了解的一些,大多都是圈子里的傳言。”
“其他......”
“這人以前喜歡和江湖人物來往。身邊培養了不少狠人。”
覃奮補充道。
“切!江湖人物.....”
周嚴哂笑,不以為然。
“那幫人.....現在都成氣候了。也不可小看。”
覃奮還要強調。
忽然意識到,對周嚴來說,所謂的江湖人物,社會大哥,確實不值得關注。
這貨的起點太高。一上來就是警察,安全部門加雇傭兵。
又親自參與了非洲和西彩的大場面,并且活著回來。
怎么會在意那些所謂的江湖勢力,黑社會之類的。
“你打聽這人干什么?還嫌惹的禍不夠多?”
一直沒有參與閑聊,和岳曄竊竊私語的陸嘉琪突然問道。
“咦,是啊,你打聽他干嘛?”
童鶴塵等人也反應過來。
周嚴一臉愁苦:“被他威脅了唄。”
“領導讓我處理去看守所搶人的那個黃立升。”
“他打電話,讓我給個面子。馬上把黃立升放了。”
“這可就難辦了。”
花錦鵬說道。
“你不想放人?”
“放,當然要放。但怎么放,什么時候放,區別就大了。”
“海德生要的是馬上放,很難辦。”
“現階段,還是別節外生枝。他和吳斌可不一樣。”
沉默幾秒,花錦鵬給出自己的意見。
“以前我也覺得不一樣。現在覺得都一樣。”
“一樣不一樣,想通了都一樣。”
周嚴像是在說繞口令。
每個人都懂周嚴的意思。每個人都感到震驚。
周嚴說的其實沒錯。以前不一樣,那是因為他老子。
但船長又不是世襲。
臺前和臺后,終究是有差別的。
何況如今各方都已擺明車馬。
藏著掖著,不過是為了點體面而已。
“還是.....再考慮考慮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人家有無數的手段能弄死你!”
覃奮勸道。
周嚴攤開一只手。
“我現在得罪的人,有能力弄死我的,一只手都數不過來。還在乎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