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
副手跑過來低聲道：“周嚴的人，殺了那群高手的頭兒，叫金錫明的.....”
“.....算了。”
沉默一會兒，軍官擺擺手。
如果在郭頌義死之前，他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覺得被打臉，覺得周嚴太放肆。
甚至會責怪負責看守的副隊。
現在，他無話可說。
別說副隊，就是他親自看著，也只能干瞪眼。
他們是有所顧忌的人。而周嚴，神經病！
“這個混蛋！”
郝國盛咬牙切齒。
元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郭頌義的死，多多少少，和他有點關系。
領導拿周嚴可能沒辦法，收拾他，就很有辦法。
周嚴這個坑貨！真能添亂。
“周嚴人呢？”
出乎元璋的意料，郝國盛沒有暴怒。罵過一句，便恢復平靜。
“周嚴.....說馬上回j省。”
元璋不確定郝國盛是真的不生氣，還是有別的想法，心里更忐忑。
跟著郝國盛幾年，元璋比較了解自己這位領導。
城府很深，能忍，也能下狠手。
周嚴這樣公然違抗命令
不止違抗命令，是出爾反爾，把郝國盛一起算計在里面。
如果不是郝國盛出面安撫周嚴，并通知郭頌義可以“投降”，郭頌義也許......能多活一會兒。
到郝國盛的位置，被人這樣“調戲”，最起碼，臉面上掛不住。
元璋想的其實沒錯。
郝國盛確實非常生氣，被打臉啊，能不生氣嘛。
但能很快平復下來，控制住怒火，不是因為城府深。而是意識到，事情已經發生，再揪著不放，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周嚴，已非吳下阿蒙。
包括他在內，很多人潛意識中，一直把周嚴當成一個愣頭青的晚輩，下屬。
大多時候表現出的支持和寬容，是以俯視的姿態，是看在誰誰的面子，是大人不記小人過。
但仔細想想，現在的周嚴，還有幾個人能輕易左右？
周嚴平常的姿態很低。但不管有意無意，已經幾次釋放出某種信號。
“不是你們讓我做什么，我就必須做什么！”
比如這次。
某種程度來說，包括郝國盛在內，很多人和周嚴，實際上是“合作關系”。
是平等的合作。
如果不平等，那也可以不合作。
郝國盛可以確定，如果讓花家，童家在自己和周嚴之間選一個合作者，他們一定會選周嚴。
同樣道理，讓自己選，自己也會選周嚴。
只因為這樣的選擇，對自己最有利。
這幾年，周嚴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亂搞，在不知不覺間，和許多勢力產生利益糾葛。
利益關系，才是最牢固的關系。
“你先去吧。”
郝國盛讓元璋離開，拿起電話。
“鵬飛......”
車子通過國道收費站，周嚴從瞌睡中醒來，摸出手機。
“喂！你真的回去了？”
王駿扯著脖子喊。背景音是轟鳴的馬達。
“哈......”
周嚴打哈欠：“是啊！已經在路上。離烏市好幾百公里了！”
“滾你妹的！你會飛啊！”
“好！你罵倩倩.....”
“我沒罵！”
王駿連忙否認。
“發現教官隊的行蹤。我正在趕過去！你居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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