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市長,把這個穿上。”
呂進鉆進車里,把一件防彈衣和一頂帶有武警標志的鋼盔遞給方同軍。
方同軍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猛地朝后一縮,滿臉驚恐:“你......要干什么?!”
“我要見張主任!我要打電話!”
“您這樣激動,讓我很為難啊!”
呂進把防彈衣和頭盔塞到方同軍懷里。
“我們是受張主任委托,把你送到國家紀委。您犯的什么案子我們也不知道。”
“明白嗎?我們就相當于以前的鏢師,您就是貨物。我們只要把貨送到,就算完成任務。”
“所以,您要是不配合,我就只能和您認真講講道理。”
“我要.....”
方同軍扔掉懷里的東西,剛喊出兩個字,就被呂進捏住脖子。
手指逐漸用力,方同軍兩手抓住呂進的手,拼命掙扎,卻毫無作用。
方同軍的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轉紅漸漸發紫,喉嚨里咯咯作響,眼睛慢慢外凸。
“方市長,我是不能殺你,但可以讓你很痛苦的到京師。”
呂進緩緩松開手,方同軍大口喘息,望向呂進的眼神中已經全是恐懼。
“穿上吧!這是為你好!”
“換好后我帶你去衛生間,然后就該上路了!”
呂進說道。
也許是上路兩個字讓方同軍產生了歧義,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眼中竟然有了淚光。
呂進無語,拍拍方同軍的胳膊:“上路,字面意思。別多想......”
幾分鐘后,方同軍全副武裝的下車。鹿巍帶著兩個人過來,和呂進一起,把方同軍圍在中間,一起向衛生間走去。
“附近真有人跟著咱們?我怎么沒感覺?”
鹿巍小聲問道。
“我也沒感覺到。但是一定有!”
呂進從口袋里摸出一袋花生,邊走邊吃。
“只讓他出來,吳斌卻一直不露面,如果真有人盯著,會懷疑吧?”
鹿巍伸手,呂進抓了三顆花生,放在鹿巍掌心。
“艸!”
鹿巍低聲罵,把花生扔進嘴里。
“懷疑就懷疑唄。懷疑要動手,不懷疑也要動手。”
“領導剛剛打電話說他們那邊行蹤已經露了。小樂那邊也開始不安靜。”
“人家可能要一口把咱們吃掉!”
“嘿嘿!別吃到最后,還沒發現老程他們,那可就有意思了!”
鹿巍笑:“老程那個老銀幣,不知道會玩出什么花樣呢!”
方同軍支著耳朵聽兩人對話,感覺腿越來越軟,幾乎邁不出步子。
“陳校長,你們學校的安保很成問題啊!”
看著門前黑壓壓的武警,張小樂還有心情調侃。岳大校長陳學舟陰沉著臉,手里緊緊攥著電話,在心里飛快思索自己該如何選擇。
站在張小樂這邊,未必有用。岳大校長,身份很高,但還沒有很高到可以讓真正大佬忌憚的程度。
武警能直接進入校園,說明何書記沒有站在周嚴一邊。也說明岳大內部的某些人,已經準備跳出來撕破臉。
陳學舟談不上傾向于哪一邊,之所以要配合周嚴,是因為賀翔。
一起插隊的知青之間,某種感情是不能用合理不合理解釋的。
賀翔打電話時囑咐過,如果事不可為,讓他以保護自己為第一原則。
必要的時候,可以置身事外,裝聾作啞。
必要的時候
陳學舟回頭掃一眼張小樂身后,十幾個人。
就算安全局的地位相對超然,但武警可不是普通警察,不會顧及什么身份地位。他們只會嚴格執行命令。
“來的.....大概有一個中隊吧?真是下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