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帶隊的？你們在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躲了幾個小時后，楊晨終于走出總部大門。
云嵐支隊的人打傷安全局的偵查員和花家的三少，機動支隊的人打傷了王書記的女兒和江省的警察以及安全局岳陵分局的局長。
都不是最壞的結果。
最壞的結果是，打了人，還找不出一點理由。
沒有吳斌，他們所做的一切，就只能自己承擔后果。
楊晨在接受完安全局，江省公安廳以及何贊武的輪番責問后，最終聽到了讓他絕望的消息，警察部部長助理鄭春勇被紀委帶走。
吳常健親自出面，也沒有護住自己的親信。
新任常務副書記賀翔是當著吳常健的面，抓走鄭春勇的。
“吳部長當時不在，是接到消息后趕過去的。要求紀委拿出證據才能抓人。”
“賀書記直接頂回去，說紀委辦案，不需要向無關的人出示證據！”
“無關的人啊！說吳部長......”
向楊晨透露消息的一位總部首長非常嚴肅的告誡：“吳部長都沒抗住。你千萬不要有任何僥幸心理。”
“沒人能替你扛，也沒人敢！”
“你現在必須要搞清楚，為什么有人能繞過總隊，私自調動部隊！”
“繞過總部，私自調動.....”
這八個字，就是總部首長給楊晨最后的機會。
能“搞清楚”，那他就還有機會。不能，那背鍋的就是他。
楊晨沒想到等來等去，等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最先扛不住的，是上面。
或者不能說是扛不住，是局勢有新變化。
楊晨首先想到的，是何贊武一定會推的干干凈凈。
現在找何贊武商量，沒有任何意義。
也許被自己忽視的周嚴，他的態度才是關鍵。
堵在總部外的，是隸屬于大軍區的特戰大隊。帶隊的是王鵬華的兒子，周嚴的大舅子。
平常楊晨惹不起，現在理虧，就更惹不起。
自己的人“打傷”人家的妹妹，一個學生。官司打到天庭去，倒霉的也一定是自己。
在聽到一系列的消息后，楊晨更是連一點掙扎的心思都沒有了。
硬端著總隊長的架子出來問話，實在是沒辦法。
“我叫王駿！”
“你是誰？”
唯一一個戴軍銜的年輕人冷著臉上前。
上校對少將，雖然不屬于一個系統，但無論如何，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但王駿連這點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表現出來。
起碼的敬禮都沒做。
楊晨也沒心思計較這些，他是來“求和”的。擺譜，只會讓自己更難堪。
“這位是楊總隊長。我叫張長立。現任岳陵武警總隊副總隊長。”
張長立在一旁插話，緩和氣氛。
“王.....王隊長，有什么事不如請進去說。”
“這樣.....影響不好。”
因為搞不清王駿現在的職務，張長立只能隨便給王駿安個隊長。
“不用了！楊總隊，張總隊。機動支隊的人闖進岳大校園，打傷我妹妹。你們事先知道嗎？”
王駿神情嚴峻，用質問的語氣說道。
“王隊長，我看是有誤會。要不，請到里面詳細談？”
張長立擠出笑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