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老人沒有喝保健茶，而是抬起手。
保姆趕忙拿起溫熱的毛巾，準備幫老人擦手。
“我自己來！說過多少次，不要把我當成生活不能自理的！”
老人一把拿過毛巾，擦臉，擦手。
保姆張張嘴，想說這不是擦臉的毛巾，只是擦手的。又被生活秘書用眼神制止。
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找茬兒。找別人的，也找自己的。
生活秘書自然知道老人為什么心情不好，對老人剛才問了一半的問題，裝作沒聽見。
生活秘書，只管生活。
平常偶爾多嘴還沒關系，現在多嘴，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門被輕輕敲了兩下，戴眼鏡的中年人走進來。是老人退下來后挑選的正牌秘書。
“你來的倒是很快，一直在外面等著？”
老人摘下眼鏡，緩緩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秘書賠笑：“我也是接到吳部長的電話才趕過來的。怕打擾您休息，就陪吳部長聊了一會兒。”
“哼！他現在春風得意.....是不是被風迷了眼，才想起春寒料峭寒入骨？”
老人仿佛自言自語。
秘書低著頭不敢搭話。
“去告訴他，我身體不舒服，還要再休息一會兒。他如果有重要的事，可以先去忙。不用特意來看我！”
“是！”
秘書微微彎腰，轉身離開。
幾分鐘后，老人重新戴上眼鏡，起身朝書房走去。
花園東側的接待室。
“趙主任，怎么樣？”
見中年人進門，吳常健一下子站起來。
中年人搖搖頭：“領導心情不好。說要休息。”
吳常健臉色變了變，勉強笑道：“老人家這是怪我最近沒來看他。唉，是我的疏忽。”
中年人伸手示意：“吳部長別急。既然來了，再坐坐。一會兒我再找機會進去看看。”
吳常健嘆口氣，坐回椅子。
“趙主任，老爺子最近是不是見過什么人？”
中年人眼神閃爍，想了想才壓低聲音說道：“徐老板來過。還有.....那位！”
說著指指天花板。
“他？”
吳常健皺眉。
“吳部長，您沒想過，去找那位去說說？”
吳常健冷笑：“上次因為小斌的事，我就找過。碰了一鼻子灰。”
“還去？說不定，他來看老爺子，是得到什么風聲......”
“徐老板......”
吳常健皺著眉，欲言又止。
他下飛機就直接去見徐老板，但徐老板絕口未提見過老爺子的事。
這次調用武警，也是徐的建議。
雖然徐也動用了一些部隊情報部門，但只是負責提供情報和信息支援。
倒是自己這邊，吳斌還沒找到，卻先把鄭春勇搭了進去。
吳常健心里一動，問道：“趙主任，打聽個事，鐵東那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