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點城市”鬧市當中,科協等部門聯合舉辦的全國性重要會議,雖然引不起多少關注。但實際上,會議級別是相當高的。
這樣高規格會議舉辦地受到不明身份人員攻擊,社會影響也許不大,性質和后果卻非常嚴重。
絕對不可能當做普通刑事案處理。
即便沒有海德生這樣的敏感人物在場,也會引起相關部門的高度重視。
不給一個讓上面滿意的結果過不了關。
海德生熟知體制內的事情,因此比較自信。
朱興真絕對不敢無視自己的存在。而吳家,也不敢弄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搞事情。
至于派警察甚至武警,難道還敢為難自己?
在海德生看來,周嚴是缺乏經驗,是幼稚。王家那幫人放任周嚴胡鬧,也只是試探。
反正有沒有達到目的都不吃虧。哪怕最后吳斌被搶走,也沒多少損失。
用這樣的方式,逼老船長表態,挺可笑。
除非,這依舊是個試探。這些人還有后手。
海德生很想吃周嚴畫的大餅,也很想知道“勛貴集團”到底要干什么。
更想看看,自己老爹這些年培養的所謂嫡系是不是真的翅膀硬了。
在周嚴面前表現出來的焦躁和擔憂甚至恐懼,絕大部分是裝出來的。
周嚴能玩花樣,海德生同樣也能玩。
狗和狗見面,不是聞就是舔。人和人見面,不是騙就是演。
海德生甚至在心里暗自得意。主動和被動,不會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自己才是扮豬吃老虎的一方!周嚴.....”
海德生沾沾自喜中,依然無法對周嚴做出能說服自己的判斷。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顧自強來匯報有大量不明身份人靠近賓館,海德生依舊不太相信。
要么是吳家虛張聲勢,要么是周嚴夸大其詞。
周嚴用一種海德生很難理解的表情看著海德生。
“海公子,到底是出身不凡!泰山崩于面前而不變色。”
海德生冷笑:“你也不錯!還有心情在這和我扯淡!”
“我有什么可擔心的?”
周嚴摸出一支煙點上:“大不了他們把吳斌搶走唄!”
“吳斌我抓了好幾次,都是主動放掉的。也不差這一次!”
“這么說,你也承認自己是胡鬧?根本沒什么計劃?”
海德生再次放下電話:“或者,這一切,只是演出戲給我看?”
周嚴搖頭:“演戲確實是演戲!但這場戲的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我在這里耽擱,以為最先過來的應該是警察。”
“隨便找個理由搜查,一擁而上搶人。我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海德生皺皺眉:“所以.....你是在試探朱書記?你和他.....根本沒有交集吧?”
周嚴扶額:“我試探朱書記干什么?”
“我是想讓你看看,你們海家的威信,到底還剩下多少!”
“區區幾個月,海公子雖然能想到或者預計到所謂人走茶涼,但這種事,靠想象沒用。”
“要切身感受!”
“感受一下朱書記這樣的人對你的態度,也感受一下吳家對你的態度。”
海德生嗤笑一聲,也走到窗前向外望,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周嚴跟著冷笑:“海公子,已經過去將近半小時了。按道理說,朱書記接到你的電話,會立刻通知公安部門。”
“現在,至少附近派出所和巡警會過來。”
“太平靜就是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