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襲擊者一共有六個。三個從消防樓梯上來,其中一個穿的是服務生的衣服。
兩個走電梯。
最致命的一個,居然一直藏在海德生斜對面的房間。
那里原本住著的是某研究院的一位副院長。
副院長的尸體,此刻正躺在衛生間的浴缸里。
這是一場臨時起意的襲擊,但準備的卻不倉促。
按時間大概推算,在海德生接了周嚴回來后不久,殺手就已經藏進那位副院長的房間。
說殺手也許不準確,這六個人,確切的說,應該叫死士。
目的就是和目標人物同歸于盡。
這也是周嚴算來算去,也沒算明白的關鍵。
別說周嚴,大概沒人能想到襲擊者的目的會是同歸于盡。
吳斌對吳家很重要。是吳常健的親兒子,而且是最有用,最可能接手家業的人。掌握著吳家大部分地下產業。
吳常健為救出吳斌,會想盡一切辦法,甚至做出巨大的讓步。
這幾乎是所有人的共識。
沒人想到會弄這么一出兒。
出人意料,不合常理。
不對勁兒。
這絕不是吳常健的本意!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
要借著吳家做手腳,算計所有人。
真要是吳斌,海德生,周嚴,花錦鵬四個人一起死在這場襲擊中
后果隨便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不過現在周嚴沒心思想這些。
顧自強的人一人當場犧牲,另外兩人重傷,顧自強自己也傷了三處,損失慘重。
這幾個都是軍區保衛部的精英,是王鵬華的嫡系,跟在周嚴身邊也有不短的時間。
莫名其妙的折在幾個亡命徒手里。
周嚴心里像是燒著一團火。
螳螂捕蟬,這只在背后的黃雀,用心何其歹毒。
“大伯,這件事怪我!我......”
周嚴說的很艱難,也有點心不在焉,腦子里想的都是那只躲在暗處的“黃雀”會是誰。
“也不能怪你!這.....誰都想不到的事。”
“你別著急,部隊的人應該上馬就到,你們先撤離到安全的地方。防止人家還有后手。”
“至于吳斌.....”
王鵬華聽周嚴簡單說完,馬上做出決斷。
“未免夜長夢多,不要去津門交接了。你等電話!”
“不行!”
周嚴馬上說道:“到現在這個地步,牽涉的人越來越多。半途而廢,前面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我們的人也白白犧牲。”
“我在這留一天......”
“來的真及時!”
海德生臉色陰沉,死死盯著陳靖邊。
“海....海院長,我們,我們是.....我們......”
陳靖邊千算萬全還是遲來一步。大批警察沖上六樓時,正碰上驚魂未定的海德生火氣最大的時候。
“丹城市委書記?!你他媽的就是這樣當書記的?!”
“這還是.....”
海德生的手指幾乎戳到陳靖邊的鼻子上。
“海公子,消消氣。也不能怪陳書記。”
周嚴走過來,攔住海德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