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廳長,你怎么樣?”
金絲眼鏡伸手去扶朱前永,連著拉了兩下,竟然沒把朱前永扶起來。
金絲眼鏡皺皺眉,看著爛泥般癱在地上不停呻吟的朱前永,手上微微用力在對方胳膊上捏了兩下,提醒他現在不是裝的時候,趕緊起來。
可朱前永對他的提示毫無反應,依舊不停呻吟,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向自己的腰。
“先起來說話。”
金絲眼鏡加重語氣。
他離的最近,看的很清楚,周嚴和海德生的拳頭都是朝朱前永德臉上招呼,除了周嚴最開始一腳蹬在朱前永肚子上
“蠢貨!裝都裝不像!哪怕裝腦震蕩也比裝腰受傷可信啊!”
金絲眼鏡心里暗罵。
“哎!你是干嘛的?”
“和他是一伙的?”
周嚴甩著手,大大咧咧的問道。
“周書記,我是古肇東。現任豫南省委秘書長。”
古肇東只好暫時松開朱前永,回答周嚴的問題。
不回答不行。
周嚴不懷好意的眼神,充滿挑釁意味的問話,古肇東生怕遲上幾秒,周嚴的拳頭也會落到自己臉上。
只要拉上海德生,打了也就打了。事后推說不認識,一句誤會就能揭過去。
不是誤會又能怎樣?能打省廳副廳長,就不能打省委秘書長?
周嚴這家伙扯大旗做虎皮,現在大概沒有他不敢做的事。
“哦.....原來是古秘書長!”
果然,周嚴拉著長音,悻悻說道:“還以為是朱廳長的同伙!”
“朱廳長的同伙兒......”
古肇東扯扯嘴角,這是直接給朱前永定性了?
“周書記,朱廳長也是正常履行職務。這里面有誤會,大家可以坐下來,把事情說清楚。怎么能.....”
“怎么能什么?”
周嚴打斷古肇東:“你想說海院長不應該還手?”
“公安廳副廳長就有特權?無故毆打別人,別人還不能還手?”
“啊.....?!”
古肇東張口結舌,一時之間腦子沒轉過來。
“朱廳長無故毆打海院長,海院長被迫還手,大家都看到了!怎么,現場就賴賬?”
“難道豫南這地方,官官相護到罔顧事實,為所欲為的程度了?”
周嚴的聲音在消防通道中回蕩,把所有人震撼的思維潰散,大腦宕機。
人可以不要臉到什么程度?這是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
如果一定要有一個最接近標準的標準,大家覺得現在的周嚴應該就是了。
胡說八道,指鹿為馬,順溜的像是演練過無數次一樣。
現場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單是省委常委就有五個。
眾人眼睜睜看著他攛掇海德生動手,然后“身先士卒”,作為“主力”,毆打朱前永。
朱前永從頭到尾,除了象征性的擋了幾下,完全是充當會發聲的沙包。
鼻子被打破,眼睛也腫了,躺在地上呻吟,這副樣子,大家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在豫南,朱前永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
省廳副廳長,位高權重。而且,是省委書記朱興真的本家侄子。
眾目睽睽之下,被打成豬頭。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媽的!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