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
寧亂緊緊咬住棉衣,努力控制著身體不抖動,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下。
“再忍忍,一會就好了。”
陳息越清理傷口,越觸目驚心。
狗日子的土匪,這種傷口根本都縫不了線,完全是潰傷。
清理好傷口,撒上金瘡藥。
藥粉撒上去,寧亂疼的牙都要咬碎了,嘴里發出唔唔的聲音。
這也就是寧亂,換做一般人早疼昏過去了。
又將他的舊傷口縫合。
“別地方還有傷么?”
“咳咳——”
寧亂嘴里吐出棉衣,深呼幾口氣,艱難說道:
“后背......”
剛才他不光是肩頭疼,躺在那里不動,后背那兩刀同樣不好受。
“草,你早不說。”
趕緊將他翻過來,處理后背的傷口。
還好,后背的傷口不深,縫合的很快,上了藥粉,全部包扎起來。
“行了,我去看看別的村民。”
寧亂這邊處理好,陳息開始為村民治傷。
由于土匪想跑,見村民們追的急,胡亂的劈砍,除了兩個倒霉的村民被砍中脖子,其他人都是輕傷。
給村民們治傷的時候,陳息家里已經匯聚了大批趕來的村民。
張嬸也到了,拉著樊妍三女開始安慰起來。
“老板,附近的村民都來了,只有村長張保全沒來。”
二牛也在狐疑,按理說村里發生這么大的事,村長應該出現主持大局啊。
聞言,陳息眼中精芒閃過,他早就猜到此事一定與張保全有關。
怪不得前幾天他故意捧高自己,好讓自己放松警惕,他再給土匪做內應。
好陰毒的算計。
“行了,我知道了。”
樊妍幾女見陳息眼色不對,立即上前拉住夫君。
“夫君......你......”
陳息扭頭,借著油燈才發現樊妍和秦瑤的臉上都有傷,不用問,一定是那幫土匪干的。
“娘子莫怕,我給你們處理一下。”
給二女臉上又抹了些藥膏,涂抹的同時,他的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
“夫君...你別去...危險。”
樊妍幾女怎能不知夫君要去干啥,天已經黑了,外面還不知有沒有土匪,擔心的要死。
“放心吧,夫君沒事的,你們留下照顧寧亂。”
安慰幾女一句,轉身就出屋,找出特制的復合弓、獵刀,到外面把馬松開。
眼睛都已血紅。
“張保全,你的命就到這了。”
騎上馬直奔張保全家里。
一腳踹開房門,一個女人的尸體直挺挺躺在地上,正是他的婆娘,王艷。
陳息上前查看,發現脖子處的血液溫熱,顯然張保全還沒跑多遠。
四下掃視一圈,發現值錢的東西都被他帶走了。
“呵呵,想跑,那么容易么?”
陳息追出村口沒有發現的蹤跡,瞇著眼想了下。
村子里發生這么大的事,附近的村子也會知道消息。
張保全若是跑,一定不敢走大路,最好的辦法就是走山路。
村口離大山還有段距離,他應該跑不遠。
“駕...”
馬匹平時拉車,不善于奔跑,但也比人的速度快。
跑了盞茶功夫,遠處雪地里一個小黑點出現在陳息的視野。
小黑點后面,留下一道長長的雪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