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制了點東西,想求大哥幫我尋些銷路。”
兩人的嘴唇離得很近,陳息說話時,還能嗅到夫人的唇脂香氣。
夫人此刻腰肢被陳息摟著,早已意亂情迷,迷離的睜開眼睛,手伏在他的胸口,呵氣如蘭:
“什么東西...”
陳息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罐子拿在手里,兩人額頭頂在一起,鼻尖相觸,輕輕吐出一個字:
“鹽。”
一個字出口,夫人身子明顯一哆嗦,迷離的雙眼瞬間恢復神志,輕輕推開陳息,不可置信道:
“你說什么?”
陳息瞧夫人聽見鹽字,一副如臨大敵般模樣,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嫂嫂你怎么了,我說的是鹽。”
陳息以為她沒聽清,再解釋一遍。
夫人這次聽清了陳息的話,整理一下凌亂的衣服,起身走向門口,側著身子向外聽了聽,然后開口:
“翠翠。”
“夫人我在呢。”
“我和老爺陪陳神醫飲酒,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許靠近內宅,包括你。”
“是的夫人。”
主仆間隔著一道門對話,不多時便聽內宅門關閉的聲音,隨后整個內宅陷入安靜。
夫人又在門口站了半晌,發現外面沒聲音了,才輕舒一口氣,轉身坐回椅子上。
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后盯著陳息一臉正色開口:
“你的鹽?”
“是。”
陳息皺了皺眉,發覺事情不對,剛才和自己曖昧接觸時,夫人都沒這般小心,為何一提到鹽,她會有這么大反應?
“拿給我看看。”
夫人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神情十分嚴肅。
陳息將小罐子放在她的掌心,全身肌肉都處于緊繃狀態,夫人的反應很不對勁,一旦出現變故,自己要迅速開溜。
夫人將鹽罐打開,倒出一些在掌心,秀眉皺了皺,然后鼻子貼上去聞了聞,用指尖蘸了一點放在嘴里嘗了嘗。
她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望向陳息的眼神凝重,然后輕聲開口:
“這東西是你制的?”
“是的嫂嫂。”
話已經說出口,陳息想賴賬也行不通了,只能大大方方承認,倒要看看夫人是什么態度。
大不了逃出這里,回家帶著三個娘子跑路,這天大地大,能躲一時算一時。
夫人胸膛劇烈起伏一下,眼前的男人不光醫術好,還是個非常厲害的獵戶。
像這種高品質的精鹽還會制作,那他能不能幫自己脫離苦海呢?
她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開口:
“幸虧你沒和老爺說出口,不然你今天可走不了了。”
陳息瞇起眼睛,夫人話中意思他聽明白了,難不成縣老爺
“嫂嫂,此言何意。”
陳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縣老爺一定與王家有關系,不然夫人不會說出這種話。
好家伙,自己差點撞槍口上。
夫人深吸了兩口氣,抿著嘴唇,看了看醉倒的牛奔,又看看了陳息,心中掙扎萬分。
陳息何等的眼力見,輕輕把夫人抱在腿上,右手順勢脫掉她剛穿好的鞋襪,手里把玩著玉足。
他是真拼了,這種情況下唯一的一種解法,就是出賣色相。
夫人見自己身子不知何時被他抱起,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小腳處又傳來酥麻的感覺。
嘴中輕哼一聲,一種異樣的情愫籠罩全身。
臉蛋貼在陳息厚實的胸膛,口鼻涌入陣陣男子的氣息,終于下定決心將真相告訴陳息:
“老爺是王家鹽鋪的靠山,你的鹽若是尋常粗鹽,他會把你一刀殺了。”
“但你的鹽味道很純,他就不只殺你這么簡單了。”
夫人話說的很直白,陳息若是再聽不懂,那她也沒辦法了。
陳息心思活絡,自然聽出夫人話中意思,自己賣粗鹽是死。
賣這種精鹽,一定會被抓起來囚禁,逼問出制鹽方法后,再殺了。
陳息想明白了一切,頓感脊背發涼,驚出一身冷汗。
牛大哥表面上大大咧咧,背地里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怪不得他能當上縣老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