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他今天喝醉了,否則自己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陳息雙手不老實,挑逗得夫人很是難忍。
“能和我說說老爺的情況么?”
陳息雙手同時使壞,夫人徹底敗在陣來,本就沉醉于這種感覺,此時陳息語氣溫柔,更是擊垮了她脆弱的防線。
聲音喏喏的將老爺一切的情況都告訴了陳息。
原來牛奔是馬匪出身,在江湖上干了幾票大的后,選擇金盆洗手。
自己則是之前被他搶來的,牛奔搶她當天,被羽箭射穿下體,從此再無那方面的能力。
牛奔無能之后,本想殺了她,但她勝在美貌又聰明,漸漸的牛奔拿她當智囊看待,帶著她一起上任,成為了人人羨慕的縣令夫人。
可她被搶來時是黃花大閨女,一晃十幾年過去了,還是黃花大閨女。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
走出半生,歸來仍是處女。
這踏馬找誰說理去。
這段故事聽得陳息連連咂舌,好家伙,這回全對上了。
怪不得縣牛奔行事作風大大咧咧,敢情以前是馬匪,還干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
這些年通過給王家充當保護傘,背地里斂了不少的財。
夫人的父母就是被馬匪害死的,她剛開始為了保命委曲求全,但在牛奔身邊時間久了,愈發看不慣他的馬匪作風。
近幾年牛奔與周圍的土匪勾結殘害百姓,更是令她反感,所以現在她很少給牛奔出主意。
正巧去年朝廷派來一位縣尉,主管白山縣府兵大權。
縣尉將牛奔的勢力吃掉大半,由于縣尉與州府有關系,牛奔還不敢拿他怎么樣。
這才導致他整天無所事事,嗜酒如命。
這段故事被陳息消化完,看了看醉倒的牛奔,眼睛輕輕瞇起。
我要賣鹽的話,你我必將勢不兩立。
但是這條路,我還必須要走,說白了你也是土匪,手上沾染那么多無辜百姓的鮮血,有些事情應該能看得開。
別怪老弟自私了,圣母,是活不久的。
陳息心下有了決斷,嘴角又捏起一抹壞笑,雙手更是加大力度,搞得夫人身子不停的抖動。
“嫂嫂告訴我這些,不怕我到州府舉報?”
夫人止住陳息正在使壞的手,白了他一眼后,緩緩開口道:
“我能將此事告你,就不怕你去舉報。”
聲音頓了頓,幾滴淚珠順著臉龐滑落,拿出手帕擦了擦眼睛,接著開口:
“就算你不去舉報,他的事遲早也會敗露,新來的縣尉已經在查他的底細,恐怕要不了多久......”
夫人有些說不下去了,貼著陳息的胸膛小聲哭泣。
哭了半晌,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擦干眼淚,轉過身來期盼的看著陳息。
“你能不能帶我走?”
陳息低眉沉思一會,夫人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如果一切如她所說,牛奔這個縣令老爺也坐不了幾天了。
新來的縣尉背靠著州府調查牛奔底細,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牛奔一倒臺,王家同樣會受到牽連。
這個時候,正是自己最佳入場時機。
“我可以帶你走。”
夫人剛要欣喜,陳息下一段話便傳來。
“但你要答應我個條件。”
夫人一愣,自己能幫上他什么忙呢?
“你說。”
“先幫我把蘇家的精鹽賣了,你手中拿的就是樣品。”
夫人松了一口氣,以自己的名望,隨便傳揚一下,賣些鹽根本不算難事。
“我答應你。”
陳息將她的身子放回椅子上,還貼心的幫她穿好了鞋襪。
“不要透露鹽的來源,剩下的交給我,這件事你做好了,我帶你走。”
夫人神色認真開口:
“記住你說的話。”
陳息點點頭,隨后離開縣府。
賣鹽的事不可能不露的,趁他們調查時,自己也要做足準備。
還有那個新來的縣尉,等精鹽的消息傳開,我再登門拜訪。
正好借此機會,會一會王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