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嘴山。
匪寨。
這幾天給小匪們忙壞了,大當家的二當家的全部受了傷,索性把他們安排在一起,方便侍候。
“嘶...踏馬的輕點,疼疼疼...”
馮元慶側著身子躺在床上,前胸后背淤青一片,尖嘴猴腮小匪一邊咧著嘴,一邊給他涂抹上藥。
“大當家的,您看這個力度合適么,我...我...”
他急得汗都下來了,手重了大當家的喊疼,手輕了還涂不均勻,侍候人的工作不好干啊。
“行了,滾去給老二換藥去。”
尖嘴猴腮小匪如蒙大赦,顛顛跑到隔壁屋侍候二當家去了。
他也難啊,兩個病號需要自己照顧,哪個都得罪不起,在家侍候老娘都沒這么細心過。
趕走了小匪,馮元慶艱難起身,輕輕活動幾下脖子。
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才讓蘇媚娘幫他穿好衣裳,嘴里罵罵咧咧不停。
“那臭娘們下手太重了。”
他只敢背后罵罵,見了葉紅纓乖巧的像個孫子。
蘇媚娘半張臉腫的像豬頭,這還是葉紅纓手下留情,只扇了她一巴掌,若是像揍馮元慶那般揍她,蘇媚娘包死的。
“當家的,那臭娘們不是走了嘛,以后都是咱們的好日子。”
蘇媚娘幫他穿好了衣裳,又拿起藥油抹在自己臉上,每接觸一下皮膚便疼的一咧嘴。
“唉——”
馮元慶嘆了一口長氣,他知道葉紅纓走了,但她的規矩還在。
臨走時再三強調,她雖然是出去散心,但若發現鷹嘴山不守她立下的規矩,她再次回來可不是單單揍他們一頓那么簡單了。
“瑪德,憋屈啊。”
馮元慶恨恨一拳砸在床上,不小心牽動了肩膀傷勢,疼的直咧嘴。
蘇媚娘見當家的火氣大,忍著臉部疼痛上前討好,由于半邊臉腫脹,艱難的張大嘴巴,同時雙手去解......。
“我給當家的去去火。”
感受到下面清涼,馮元慶一把薅住她頭發甩在一邊。
“去火,我去尼瑪的。”
他現在看見這小浪蹄子就來氣,自打她上山后,自己的老腰一天不如一天。
每晚不來個三次四次的都不行,蠻牛也禁不起她這么折騰,搞得自己腰膝酸軟,走路都晃晃悠悠的。
自己有傷在身她還想著那事,再這樣下去,遲早死她肚皮上。
見當家的對自己發火,蘇媚娘委屈巴巴的不敢出聲,她還指望馮元慶養活呢,怎敢造次。
兩人正郁悶呢,外面噔噔蹬跑進來一個小匪,見了馮元慶一躬身:
“大當家的,李管家上山了,想見見您。”
馮元慶一聽李全來了,更加郁悶了,自己傷成這樣怎么見客,不得讓人笑話死。
“就說我不在,有什么事你先記下來,等我傷好再說。”
李全來了肯定是找自己辦事,不是殺人就是放火,上次折了10個弟兄傷了元氣,必須得緩緩。
“那個...大當家的...他帶著重禮,估摸著有不少錢。”
一聽見李全帶著重禮,馮元慶臉上變顏變色,擰著眉頭沉思一會,折了10個弟兄正是缺錢的時候,他舍不得這到手的銀子。
“行,給他帶進來吧。”
打發走了小匪,馮元慶整理一下衣裳,坐直了身子,裝作沒受傷的樣子。
不多時,李全雙手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見到馮元慶第一句話就直奔主題。
“我家主找大當家的辦事,這是花紅。”
李全打開盒子,10個銀錠子碼放的整整齊齊,見馮元慶看清了里面銀子,砰的一聲把盒子扣上。
不用馮元慶讓,自己找個舒服的椅子坐下,身邊有小匪立即上茶,這可是鷹嘴山的財神爺,必須得侍候好了。
馮元慶見到那么多銀錠子,眼珠子一下瞪大了,王章出手從來沒這么大方啊。
平時讓自己殺個人放個火,頂多給個10兩銀子,這次是怎么了?
沒看錯的話,那盒子里裝的可是整整100兩。
莫非是劫皇杠?
他咽了口唾沫,視線從那盒子移開,鎖定到李全臉上,深吸了口氣問道:
“王章要咱做啥梁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