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雞沒有他的香,現在連酒也比不過。
抬頭,一臉幽怨的盯著陳息,仿佛把他大卸八塊才解恨。
陳息用余光瞥見葉紅纓看向自己,立即裝的有些醉,嘴里連連向三位娘子解釋:
“哎呀,都怪夫君不好,喝的有些頭暈,不小心摔碎了碗。”
三女如何不知自家夫君的德行,分明就是在氣葉紅纓呢,只喝了幾小口,怎么可能醉。
樊妍白了陳息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
陳息哪里肯罷休,嬉皮笑臉的湊上來,在三女臉頰上各自親了一口。
陶醉的吧嗒吧嗒嘴:
“好香啊。”
三女都羞死了,這還有外人呢,多難為情嘛。
陳息賤賤的樣子,葉紅纓全部看在眼里,心里恨死這個殺千刀的登徒子了。
拿起酒葫蘆又灌了一口,實在有些咽不下去,又啐了出去。
聞了陳息的酒香,酒葫蘆里的酒直接倒掉。
胸口劇烈起伏幾下,一挪屁股下了墻頭,幾步走到陳息身邊,依舊不說話,將酒葫蘆伸了過來。
小臉高高揚起,那副傲嬌的表情,就好像陳息欠她似的。
陳息白了她一眼,將酒壇子摟在懷里生怕她搶去,賤賤的道:
“一兩銀子。”
葉紅纓胸膛再次劇烈起伏了幾下,從腰間摸出一塊銀子,想要丟到桌上。
突然被一只小手推回,樊妍對著葉紅纓笑了笑,轉身對著陳息一臉幽怨:
“夫君...”
見到娘子這副表情,陳息趕緊拍了拍樊妍小手:
“唉喲好娘子,怕了怕了。”
娘子都開口了,他能咋辦。
接過葉紅纓手里的酒葫蘆,給她倒滿后,一伸手遞了回去。
“省著點喝。”
葉紅纓拿回酒葫蘆,對著樊妍感激的點了點頭,又坐回墻頭上。
你叫我省著點喝,姑奶奶偏不。
一仰脖子,猛灌一大口。
烈酒入喉,葉紅纓臉色唰的一下紅透了。
“噗——”
陳息早有準備,趕緊護住爐子和桌上的菜,這大噴泉誰受的了?
“咳咳咳——”
“咳咳咳——”
這一大口高度數白酒,差點沒把葉紅纓嗆死,眼淚鼻涕全流了下來。
樊妍三女趕緊幫她捶著背,擦拭臉蛋,時不時還白了自家夫君一眼。
夫君也太壞了吧,這么欺負一個姑娘。
陳息也是無奈啊,對著三位娘子一攤手,那表情分明在說,我還叮囑她省點喝,誰知道她那么猛啊。
葉紅纓咳了半天,終于緩過氣來,手扶著胸口,大口喘著。
樊妍一邊幫她撫著背,一邊關切問道:
“紅纓姑娘好些了嗎,夫君的酒是不是好烈呀,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葉紅纓又咳了幾聲才回道:
“多謝夫人...夫人關心,紅纓...不小心...嗆到了。”
說著話還狠狠刮了陳息一眼,不正經的人,釀的酒也不正經。
哪有這么烈的酒啊,跟小火炭似的。
不過那味道......味道真是好香啊。
經過這一折騰,幾女也無暇吃飯了,草草收拾了桌子,下午繼續義診。
病人陸陸續續來了,張神醫繼續診病,陳息在一旁指點。
葉紅纓依舊坐在墻頭上看著,時不時小口小口抿著酒葫蘆,表情十分滿足。
“下一位。”
張神醫診為一個婦人完了病,喊著下一位患者。
人群中出現一個獐頭鼠目男人,伸出胳膊讓張神醫診脈。
“謝過神醫,勞煩您幫小的看看,這幾日我總感覺肚子疼,是不是吃壞了什么東西中毒了。”
這句話一出口,陳息與葉紅纓同時眼神一凝。
土匪,至于為啥來,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
踩盤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