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陳息帶著50壯勞力在深山里做工。
李大李二在家里做完了弓弩武器,也被陳息安頓在了這里。
這里的規劃很大,首先要在鹽礦附近建房,以后直接在這提純,省去了很多麻煩。
然后便是修路,修一條馬車能上山的路。
周圍的樹木全部砍伐干凈,這樣一來猛獸無處藏身,危險大大降低。
武怡和寧寧這幾天跟著李二做工,進步很大,兩個小丫頭甚至能獨自做一把連弩。
李大李二非常喜歡這個兩個小丫頭,拿她們當親孫女看待,老小相處的十分融洽。
李大還想教兩個小丫頭打鐵,不過被陳息強力制止了。
哪有小姑娘打鐵的,以后還嫁的出去么。
陳息畫了很多建設需要的圖紙,全部交給武怡和寧寧處理,兩個小丫頭很興奮,有事做總比白吃飯強。
帶著勞力在山里做工,時不時打些獵物給勞力們改善伙食。
勞力們被分成5組,每10人一組,每組都安排不同部落的人混在一起,防止同部落聚集。
不過陳息想的有些多余了,這些勞力本想著逃到大御能有一口飯吃就行,哪里還想跑。
他們沒有牙籍,被朝廷抓到直接充軍,在軍隊里也被當成敢死隊來用,和殺頭沒什么區別。
在這里不但有飯吃,時不時還有葷腥,主人對他們和善,沒拿他們當牲口使。
他們本是些逃難之人,沒想到在大御還能體會到人情之暖,心里很感激主人。
胡伢子被陳息提拔為領隊,帶著勞力修路建房,時不時還跟陳息學些狩獵的手藝。
山里的工作安排完了,陳息讓寧亂和胡伢子負責這邊,自己則在家指導張神醫醫術。
義診時期,周圍患病的百姓聽說診病不要錢,都到窩窩村來看病。
張神醫有了出手的機會,師父在一旁時不時指點一下,以前想不通的許多難題都迎刃而解。
而消失了三天的葉紅纓,又突然出現了。
來了就坐在陳息家的墻頭上,看著陳息指點白眉毛老頭診病。
每天早早便來,午時就從懷里掏出個燒雞啃,渴了就拿出酒葫蘆喝酒,就是這么隨性。
樊妍三女和她說話,時不時還回上幾句,其他人根本不理睬,包括陳息。
時間久了大家也都習以為常,每天見不到她還感覺不習慣呢。
開始時,陳息還以為這娘們得了什么大病呢,沒打過自己也不至于賴在這里吧。
想不清楚她在搞什么,索性不想,她愿意來就來吧,只要不找麻煩就好。
每次來都是那個墻頭,坐在那個位置,把陳息家墻頭都坐禿嚕皮了。
這一日,病人很少,而且患者都不是什么大病,張神醫自己便能搞定。
陳息見葉紅纓喝酒,突發奇想,也想搞點嘗嘗。
不過他可不想喝那種劣質酒,度數低不說,還一股子馬尿味。
做了簡易的燒酒工具,將從縣里買回來的酒水蒸餾,一上午功夫便搞出來了。
嘗了一口,對,就是這個味道。
一絲火線入喉,整個身子都暖烘烘的,陳息舒服的打個酒嗝,雖然不能和后世的茅子比,但在這個時代也絕對是碾壓級別。
看了眼清澈的酒水,這東西發展好了也能賺到大錢。
不過現在他沒那么多心思,先把精鹽的問題解決了,打通了銷路,以后隨便自己發揮。
這幾日都跟著工人吃大鍋飯,如今有了美酒,必須要搞一頓燒烤。
帶著三位娘子就在院中生火,炭火旺旺的,野雞野兔架在火上就烤了起來。
佐料還是陳息親自配的,味道自然不用說,不一會,香氣四溢。
三個娘子不飲酒,陳息自己倒了一點,一家人吃喝的很開心。
墻頭上,葉紅纓見他們吃的開心,從懷里掏出一只燒雞,提鼻子嗅嗅,怎么跟登徒子烤的味道不一樣?
又嗅嗅那邊的味道,手里的燒雞瞬間不香了。
感覺到葉紅纓在看自己,陳息撕下一個烤的油汪汪的雞大腿,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隨后張嘴啃下一大塊。
還賤賤的吧嗒吧嗒嘴,一邊吃一邊說:
“熱乎乎的好香啊,比涼的好吃多了。”
陳息一轉頭正對上葉紅纓的目光,雙方一接觸,葉紅纓白了一眼他,立即扭過頭去裝作看不見。
切,還挺傲嬌。
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肉,時不時還給三位娘子講個小笑話,逗得幾女眉眼都彎了起來。
葉紅纓越看陳息舒服愜意,越覺得氣惱,這個登徒子哪里修來的好福氣,居然能娶到三個漂亮女人。
索性拿出酒葫蘆猛灌一口。
酒水入喉,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
剛想再喝一口,突然聽到腳下一道咔嚓聲。
低頭看去,正是陳息裝酒的那只碗,此刻碗已經摔碎,酒水流到地上。
咦?
這酒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葉紅纓提鼻子嗅了嗅,又聞聞自己的酒葫蘆,小臉立即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