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兩人有些交情,但怎么算,也是自己虧欠人家。
先是治好了自己的病,后又給自己三成利潤做生意。
蘇韻一輩子都沒這么難為情過,連忙幫陳息收錢。
一個稱重付貨,一個收錢找零。
蘇韻時不時瞟一眼陳息,然后又紅著臉低下頭去,裝作很忙。
有愛八卦的婦人,見兩人這副親昵模樣,主動打趣起來:
“咯咯咯,蘇掌柜的好福氣,哪里找來的俊哥,我咋就碰不到呢。”
說著話,還向陳息拋了個媚眼。
有更大膽的婦人,竟主動調戲陳息:
“哎喲,好俊的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陳息大蘿卜臉,不紅不白,整理一下衣裳,昂首挺胸:
“本俊哥,勉強算得上白山縣第二俊!”
婦人們一聽這個,頓時來了興致:
“那第一俊是誰呀?”
“對呀對呀,俊哥都這么俊了,我不信咱們縣里,還有比你更俊的。”
“快說呀,快說呀。”
陳息裝模做樣,清了清嗓子,大嘴一撇,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房梁:
“我們白山縣,第一俊哥,那便是...”
說著話,虎著一張臉,探到婦人們面前:
“剛上任的縣尉大人。”
說完,縮回腦袋,露出一口大白牙:
“嘎嘎俊!”
婦人們聽完,被他這副表情逗得笑出聲來。
蘇韻聽完,臉紅的要滴血。
這貨,剛夸他兩句親民,立即就不要臉起來。
什么第一俊,第二俊的。
敢情都是他自己。
想笑還不敢笑,就那么憋著。
蘇韻憋笑,這些婦人可不知道新來的縣尉是誰:
“這俊哥好會開玩笑,縣尉大人豈是我們說見就見的。”
“對呀,咱們這群民婦,能遇到像你一樣的俊哥,就心滿意足啦。”
“俊哥有沒有婚配呀,放心啦,人頭稅我自己出。”
那婦人拍了拍荷包,生怕陳息因為人頭稅不敢要自己。
這貨見婦人荷包鼓鼓的,兩眼放光:
“好啊,我看看誰買的多。”
這些婦人本就是大戶出身,不差錢的主,和那些窮苦百姓不一樣。
一看有機會,立即嚷嚷起來。
這個要買2斤,那個要買5斤。
還有個形似煤氣罐的人形物體,嚷嚷著全包了。
經過這一折騰,身后一排鹽缸,立即見了底。
足足半個時辰后,才送走最后一位客人。
小伙計在門口掛出一個牌子:打烊。
蘇韻吩咐小伙計打掃衛生,帶著陳息來到內間。
為他斟了杯茶,捋了捋微微凌亂的頭發,紅著臉,不敢直視陳息的眼睛:
“妾身......多謝縣尉大人。”
陳息端起茶杯就飲,同時一揮手:
“夫人不必多禮。”
放下茶杯,問出心中疑惑:
“我剛剛到千千鋪子里,沒見到她,怎地搬家了?”
蘇韻聞言,眼神瞬間黯淡下來,猶豫了一會,才說出口:
“千千這丫頭,這兩天心情不好,在我家生悶氣呢。”
陳息皺了皺眉:
“怎地了?”
蘇韻抿了抿紅唇,想開口,又不知怎么說,心里很是糾結。
陳息也不搭話,就這么靜靜等著。
千千這丫頭平時古靈精怪,怎地突然生悶氣了?
一定是和鋪子有關。
不過蘇韻不說,他也不好追問。
蘇韻猶豫了好半晌,才抬頭看向陳息,眼里似乎有著強烈期盼:
“陳神醫若是肯幫千千,不妨...不妨隨妾身回家...”
“您...親自問問千千...”
見蘇韻說話猶猶豫豫的,陳息心中猜出大概,站起身來:
“走!”
“我倒要看看,哪個吃了熊心豹膽的主,敢欺負千千姑娘。”
陳息眼中寒芒一片。
這白山縣,真是水淺王八多啊。
正好。
一并解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