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息等著大部隊,押著十幾輛馬車,浩浩蕩蕩回城。
身后,玉龍嶺上火光沖天。
一代梟匪老巢,片瓦無存!
他們正要進府,門口被一道壯碩身影擋住了。
楊剛烈站在門口,愁眉苦臉,手里拿著一個板子。
見陳息回來,悻悻的將板子遞到他手里:
“兄弟,為兄對不住你啊。”
“沒想到你關押的那個娘們,身手這么厲害。”
“趁府里大亂,那娘們不知用什么辦法解開繩索,打暈兩個衙役。”
“跑了。”
陳息瞇著眼,看了看手中的板子,又看了看一臉委屈的楊剛烈,突然大喝一聲:
“賠!”
這一嗓子,把楊剛烈嚇一大跳。
“誒我草!”
他整個人都蹦起來了,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見陳息一臉怒容,心知壞菜了。
聽衙役說,那娘們是青佛的小夫人,自己這兄弟哪里都好。
就一個毛病,愛惦記別人夫人。
這是有先例的。
聽說原縣令夫人,都被他拐了去。
這次放走了青佛的小夫人,兄弟如何不怒?
楊剛烈哆嗦著手,滿臉愧疚:
“兄弟莫急,兄弟莫急,為兄知道錯了,這不,板子都拿來了,兄弟若是氣不過,打為兄兩下出出氣。”
說著話,又將板子往陳息面前遞了遞。
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和他壯碩的身材,完全不符。
倒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
陳息狠狠瞪了他一眼:
“記住奧,欠我個如花似玉的小夫人。”
一聽這話,楊剛烈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
這可咋整啊?
這個世界上,欠誰東西,都不能欠他東西。
他是個肯吃虧的主么?
楊剛烈搓著手來回踱步,急得團團轉。
最后一狠心,一咬牙,到陳息面前站定:
“兄弟,為兄實話和你說了吧。”
他狠狠咽了口唾沫,將實話說了出來:
“上次你給弟兄們發軍餉,其中也有為兄一份。”
“為兄沒告訴你嫂嫂實數,偷摸藏了幾塊銀子。”
“這不,上次剿匪救些女子回來,為兄...為兄見那些女子可憐,就娶了一個回去。”
說到這里,這貨上前輕撫著陳息胸口,表情愈發愧疚:
“這事沒跟兄弟打招呼,兄弟別怪為兄哈。”
陳息狠狠白了他一眼,你娶就娶唄,這點屁事和我說啥?
自己還巴不得他都給娶了去。
省的給她們發工錢。
“然后呢,咋地?”
陳息沒個好氣,在這磨嘰半天,不知道你要說啥。
見兄弟態度不見好轉,楊剛烈繼續,低聲下氣商量著:
“然后你看哈,那小娘子長得帶勁,雖趕不上你關押那娘們,可也不差太多了。”
說到這里,這貨拍著胸脯子向陳息保證:
“為兄就睡了9次,真真的。”
然后悻悻道:
“要不,為兄把新娶的這房,倒給兄弟成不?”
“為兄的三位正房,兄弟就別惦記了好不?”
“那都是我的結發妻子......這么些年了.......”
話還沒說完,陳息已經忍不住了。
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指了指府外的馬車:
“去,把馬車上所有箱子都搬進府庫里,查清了點齊了給我送來清單。”
“不許別人幫忙,就你自己搬。”
說完一瞪眼珠子,手指狠狠點在他胸脯子上:
“差一個銅板,你那三位正房都得賠給我!”
“好的兄弟,好的兄弟。”
楊剛烈如蒙大赦,點頭如小雞啄米。
只要不惦記自己三位正房妻子,讓他干啥都成。
誰叫自己粗心,把兄弟押的小娘們弄丟了呢?
這貨屁顛屁顛的跑到府外,一看面前整齊一排的馬車。
傻眼了。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