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例外,全部被敲暈。
臨近黎明十分,屋子里已經快裝不下了。
足足40多人,全部被五花大綁,嘴里塞著破布,由寒龍軍隊員看管。
不許發出一點聲音。
外面砸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清晨。
雄谷城墻上的冰層全部化開。
陳息的重弩被云梯托起,重箭直至城墻上的守軍。
這時。
城墻上的守軍發現,將官咋一個都沒來?
想要去尋找,卻被皇甫尚攔住。
后者帶著曹公公上了城墻,曹公公臉上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皇甫大人,真的如您所說,那薛天岳棄城而逃了?”
皇甫尚嗤笑一聲:
“他調包了種子,如今事情敗露怕陛下責罰,定然棄城而逃。”
抬手一指城墻上的守軍:
“公公難道沒發現么,不光他跑了,連同他的那些親信將領,都一同逃了。”
皇甫尚在城內沒看見薛天岳,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按照往常,外面有人攻城,薛天岳必然早早守在這里指揮,豈會天亮還不現身。
再看周圍,他的那些親信一個都不在。
用屁股想都知道,一定是逃了。
薛天岳一跑,對他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調包種子的事,有人替自己背鍋了,右相那邊,也必然受到牽連。
只要自己把陳息勸住,那么一切都迎刃而解。
曹公公一拍大腿,語氣充滿悔恨:
“早知道這樣,昨日咱家就將他繩之于法,豈容他一日考慮時間,反倒讓他跑了。”
一方面他恨薛天岳丟下自己逃跑,另一方面,他也怪陳息太沖動了。
就算薛天岳跑了,自己也可以到陛下那里,給他重新申請一批種子。
這么沖動干嘛呢。
兩人說話間,一同上了城墻。
向外面一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黑壓壓一片人馬,當中一人,騎著高頭大馬,正是新晉安北侯,奉陽府總兵,陳息。
皇甫尚對著陳息拱了拱手,聲音提高八度:
“安北侯你好,在下雄谷關監軍,皇甫尚。”
皇甫尚剛做完自我介紹,陳息立即讓重弩齊齊對準他,手指曹公公:
“曹公公,你到左邊城墻來,本侯爺與你談談。”
“誒誒誒!”
曹公公一看事情有緩,立即屁顛屁顛跑到左面城墻,對著陳息深深一禮:
“侯爺......您聽我說,這里面可能有誤會......”
話還沒說完呢,陳息大手一揮:
“把那個監軍射死!”
“嗖嗖嗖嗖——”
幾十架重弩齊發,重箭360度無死角射向皇甫尚。
陳息咧嘴一笑。
監軍是吧。
把你射死,是不是就沒人守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