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營不但沒要回典滿,反而損失了大批騎兵消息,傳回朝廷。
蔣山河的病情又加重了。
“來福,匈奴那邊還沒有消息么?”
“回陛下,還沒有消息傳回。”
蔣山河都要憋屈死了,咽喉要塞被對方捏著,自己的親軍還無能為力。
這種感覺,讓這位老皇帝很不舒服。
如鯁在喉。
趙無極又來了。
這幾日可把他氣壞了,三番五次被他打臉,如何不怒。
“陛下,依老臣看匈奴那邊,咱們還是別等了。”
“立即放出消息,問斬葉臻父子,看安北侯如何應對?”
蔣山河聞言,心中很糾結。
這張牌,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出的。
無外乎別的原因,葉臻父子全家被斬,這種仇恨是抹不平的。
暫時關著他,是防止葉家軍舊部生變,從而影響全盤戰略。
大御如今的狀況,已經禁不起折騰了。
“再等等吧。”
趙無極喘了幾口粗氣:
“陛下,那典將軍......”
典滿是自己一派的武官,如今在安北侯手里遲遲贖不回來,虎衛營保不齊就要換帥。
要知道那個位置,可許多人盯著呢。
蔣山河也難受啊,安北侯抓了自己親軍統帥,這種事對皇家來講,顏面何存?
人。
是一定要救回來的。
一想到救人,蔣山河吩咐來福:
“將曹化騰叫來。”
“是。”
來福出去喚曹公公,趙無極的想法被皇上否決,也沒了呆下去的必要,告辭回府。
曹公公這幾日,整天提心吊膽。
也不知侯爺給陛下的信中寫了些什么。
自己回來竟沒有受到懲罰,反而賞了100兩銀子。
這種感覺,更令他不安了。
今日,當他被傳喚到寢殿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圣上,莫不是要斬了咱家?
哆嗦著身子進殿,普通往那一跪:
“陛下,您喚奴才...”
蔣山河見到他,氣不打一處來。
早就想將他宰了,奈何陳息在信中力保他,說以后朝廷找自己,就派曹公公來,別人他不接待。
蔣山河也是沒辦法,只能暫時留他一條狗命。
“你再去一趟雄谷,問問安北侯是什么意思。”
曹公公都懵逼了,再去雄谷,問問侯爺什么意思?
這些天發生的事,他都不知道。
回到宮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此刻皇上讓他再去雄谷,都不知道去干啥。
“陛......陛下,奴才去雄谷,是......”
蔣山河有些火了,這種事讓皇帝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去了就知道了。”
“是...”
曹公公不敢耽擱,讓去就去唄。
出門立即備車,皇上下令,這次連隨行護衛都沒有派給他,就那么光溜溜地去。
坐在車里,曹公公思緒亂飛。
去干啥,圣上也沒交代。
萬一辦錯了事咋辦?
不行,得找個明白人問問。
死來想去,找誰呢?
突然靈光一閃。
右相。
薛天岳是右相的人,如今薛天岳在侯爺手里,想必與右相也有關聯吧?
他很聰明,立即想到問題關鍵。
命令車夫不著急出城,先到右相府邸探探情況。
來到江萬年家里時,都沒用門房通秉,立即被帶到客間,好似對方早知道自己要來。
進到客間抬眼一看,江萬年正滿面紅光坐在主位,見他來了主動起身相迎:
“哎喲,這不是曹公公么,是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哎呀,奴才見過相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