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侯,在下江府管家江全。”
“能否看在江府面子上,放開皇甫大人。”
陳息微微一笑,心道。
看來,江爺爺是讓我適可而止了。
對江全一揚脖子:
“行吧,本侯爺便給你這個面子。”
說罷,讓陳一展抽回刀,來到自己身邊站定。
周圍衛兵立即將皇甫名璋圍在中心,見他一條腿反向彎曲,嘴角齊齊一抽。
一隊衛兵護送皇甫名璋回府治傷,一隊衛兵為皇甫杰收尸。
這邊亂糟糟一片,又來了一隊衛兵護送著幾架馬車前來。
典振鵬已經接到消息,自己兒子典蒼被安北侯砍了,氣得怒發沖冠。
當即啟稟陛下將陳息抓了砍頭。
蔣山河同樣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命來福派人將陳息捉拿歸案。
他原本打算等匈奴那邊傳來停戰消息,再全力對付陳息。
可他萬萬沒想到,陳息剛到京城便連殺兩人。
而且還是兩位國公的孫子。
這讓他怎么忍得。
他一方面忌憚陳息手下兵力,一方面還要等匈奴停戰消息。
所以才沒敢做出格的事,只默許敲打敲打他,讓他認清形勢。
可現在。
陳息的舉動,一步步逼著他動手。
先抓了再說,就算他手下兵力進攻中原,到時再視戰果而定。
打不過,再將他放回去便是。
總不能讓他在京都繼續撒野。
所以,命來福帶著典振鵬,一同去將陳息捉拿歸案。
典振鵬與來福一同前來,剛下馬車便大喝出聲:
“安北侯,你可知在京都殺人是何罪?”
沒等陳息答話呢,下一句立即接上:
“來呀,將他擒住!”
“是!”
大批衛兵佩刀出鞘,一步步陳息等人圍攏而來。
見到這一幕。
掩藏在百姓中的寒龍軍隊員,已經向中心點靠攏。
同時。
距離城門最近的一間客棧內。
鳳姨與一眾弟子也準備好了。
主上說了。
不惜一切代價保住安北侯。
這些人全部黑巾蒙面,手持五花八門的兵器,眼睛死死盯著這些衛兵。
雙方只要一接觸,便立即動手截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慢著!”
江全喊完一嗓子,對著來福行禮:
“福公公,我家老爺正在路上,說有樣東西給您看看。”
來福瞇了瞇眼睛,揮手止住馬上要動手的衛兵:
“江全,你家老爺說有什么東西,要與咱家看看呢?”
來福知道江全身份,江府大管家。
若是別人攔著,他還真不當回事。
可偏偏是江萬年。
如今雖然辭了官,但威望還在。
陛下都要尊敬幾分的主,他自然不好得罪。
江全指了指來福身后:
“公公稍等,我家老爺來了。”
眾人回頭。
只見街道上一駕馬車正急速而來。
“吁——”
車夫勒住韁繩,江萬年單手托著盒子,掀開車簾下車。
一身員外服,花白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臉上掛著淡淡微笑。
先是打量一番陳息,微微點了點頭。
掃了一眼全場,兩位國公孫子的尸體,已被衛兵抬走。
一眾二世祖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不敢吱聲。
遠處百姓將城門處圍的水泄不通。
最后將視線落在來福身上:
“福公公,老夫以手上之物,能否換取安北侯自由?”
說罷,將盒子上面的皇家錦帛掀開。
只見。
朱漆描金檀木匣,四角包著鎏金螭紋銅頁,九道明黃絲滌纏繞著一方暗紫色鐵牌。
江萬年將鐵牌握在手中,眾人才看清了上面的字。
上方豪文纂刻,奉天承運。
下方。
除謀反篡逆,余罪皆赦!
江萬年淡淡一笑:
“福公公。”
“不知老夫手中這方,丹書鐵卷。”
“保不保得住,安北侯這條性命。”
眾人聽到丹書鐵卷四個字,無不大驚失色。
來福眼球顫抖,震驚當場。
丹書鐵卷。
江公為了保安北侯。
竟將此物都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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