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霽聽到這里眼睛一亮,立即拉著陳一展到沙盤前,指著上面:
“大侄你看,這里是肅王大軍,咱們若是正常撤退,完全可以到河邊,順著運河沿線一路撤到連池縣。”
陳一展點點頭,這還用說么,正常人都這么走啊。
不過轉念一想,大舅剛才說啥來著?
這是正常撤退的路線。
想著想著,突然意識到不對,抬頭對上一臉壞笑的葉明霽,心中頓感不妙。
不好,這虎逼要搞事情,連忙問道:
“大舅,你要干啥?”
葉明霽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臉上的壞笑,藏都藏不住了:
“大侄子啊,按理說咱爺倆相處這么久了,你也清楚大舅的性子。”
“讓10萬大軍給包夾了,你說這口氣能咽下么?”
陳一展認真點頭:
“能。”
葉明霽狠狠白了他一眼。
能?
能個6餅啊。
長這么大,只有我壓別人的份,何時遭到如此欺辱過?
撇了一眼不爭氣的陳一展,這大侄子哪里都好,咋就沒點脾氣呢?
不過想想,自己這計劃還得依仗大侄子的寒龍軍從旁協助呢。
頓時換上一副討好笑容,語氣很誠懇:
“大侄子你看,你大舅挨欺負了,咱們是不是得打回去?”
陳一展白了他一眼,從他一撅腚,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誰欺負你了?”
“人家雖說10萬大軍出來,但是也沒對你動手啊,怎么能算欺負呢?”
一聽這話葉明霽倔脾氣上來了,一瞪眼珠子:
“這都不算欺負,那啥算欺負?”
葉明霽急眼了,眼睛瞪得像牛眼那么大:
“瑪德——”
“他們知道我葉明霽來了,不立即開門招待我軍進城,好吃好喝招待著,竟還敢派兵出來嚇唬我。”
“大侄子你說,這是不是欺人太甚?”
陳一展聽完他這理由,都無語死了。
好家伙。
是你先帶著大軍,就駐扎在人家地盤上,還距離州府不遠,氣勢洶洶的。
人家隱忍這么久都沒動手,現在出來擺開陣勢還沒動手,這已經比王八都能忍了。
現在可倒好。
人家出城守衛領土,到你嘴里,反倒成了人家欺負你。
合著理都在你身上是吧?
陳一展被他無恥的樣子,氣得喘了兩口粗氣,不咸不淡道:
“那大舅是想,抗令了?”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可把葉明霽嚇壞了。
他抗令?
他有幾個膽子?
先不說妹夫能不能整死他,就說他爹葉臻,知道他敢抗令,能把他皮扒下來。
倆人到現在還不知道一件事呢,論起抗令的話。
葉臻比他這個兒子,膽子可大多了。
怎么形容呢?
葉臻的膽子,掏出來太陽底下曬干了,比窩瓜還大一圈兒呢。
要提抗令,人家大御戰神才是抗令的鼻祖。
在葉臻眼里,他們這都是小打小鬧。
人家一出手,就是好幾萬大軍一起動。
什么關不關的,哪有拿下皇城重要?
雄谷關此刻已經空了,就剩1萬個老頭,顫顫巍巍守城呢。
年輕的都出去了,但凡你能跟上馬車的速度,全被葉臻調出去運輸物資了。
葉明霽若是得知老爹的舉動,那還跟陳一展廢什么話呀。
以他的性子,早拎著長槍沖陣殺敵去了。
他爹掏皇城,他掏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