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難過的吧!
在她懷孕的當晚,陸驍鬧出這件事情來,還沒有機會說出孩子,陸驍直接提了離婚,她沒有陰暗地去猜測他與林韻的關系,只覺得有緣無分。
一側的客房,陸驍沖過澡,穿著浴衣站在露臺上。
他修長指尖,夾著一根雪白香煙。
心情很不好。
分開,是他能給葉傾城唯一補償。
……
天亮,陸驍猛地醒了過來。
拿起枕邊手機一看,已是清早九點了,他掀開被子起床朝著主臥室跑去。
主臥室里,安安靜靜的。
葉傾城最愛的英式沙發上,沒有人,大床上沒有她的身影,就連洗手間里也沒有一絲動靜,他連忙走到衣帽間里去看,還好,她的衣裳和珠寶都在。
陸驍快步下樓,身上還是那件浴衣,抓住一個傭人問道:“太太呢?”
傭人說:“太太出門了,是老劉開的車,老劉說太太要去醫院哩。”
陸驍:“哪間醫院?”
傭人想想:“是仁心醫院。”
陸驍飛快地換了套衣裳,簡單洗漱后就開車過去了。
……
仁心醫院,中間的庭院。
葉傾城坐在長椅上,安靜注視著來來往往的人,良久,她低頭望著手里的一張驗孕單。
她確實懷孕了,4周半。
算一算,就是新婚夜那晚懷上的。
她低頭輕輕撫摸小腹,這個孩子真是頑強,吃了事后藥還是活得好好兒的。
暖陽溫暖,葉傾城微微地笑起來。
她發了一條微信給周瀾安。
【一會兒我有份大禮,要送給老爹老媽,你過去沾沾喜氣?】
一會兒,周瀾安就回復了。
【依我對你的了解,是驚嚇!】
……
葉傾城輕撫手機,將單子收起來。
司機還在等她,她打算先回一趟周宅,將離婚和孩子的事情一齊交代了,然后就歡歡喜喜地過個好年,她自小被富養,弄出多大事情來都有親爹收拾爛攤子。
走到停車場,卻偶遇了意外的人。
——肖白。
肖母生病住院了,肖白過來探望,恰好看見葉傾城。
昨夜的事情肖白是知道的,他望著深愛的女人,礙于身份只能壓抑而克制地問一句:“還好嗎?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再見肖白,葉傾城很是平靜。
各自結婚了,年少時的那場風花雪月無足輕重,見了面除了唏噓外再無別的,她還能很稀疏平常地說上一句:“還好,好久不見。”
但肖白的內心并不平靜,他靜靜凝視昔日愛人,帶著深深眷戀。
葉傾城不想多接觸,微點了頭就朝著車子走去。
下一秒,她頭暈目眩,手撐著一旁的小汽車極力穩住自己的身體,一旁的肖白當然不會袖手旁觀,快步上前扶著她的身子:“傾城,傾城!”
傾城捂著心口,忍住那一陣難受:“我沒事!只是有點頭暈,可能是有點兒低血糖,吃顆巧克力就好了。”
等她穩住了,輕輕推開肖白,總歸不合適。
肖白仍是擔心,憂心忡忡。
男女互相對視,那目光被人看成含情脈脈,舊情難忘。
幾步遠的距離,陸驍冷眼看著他們,很輕很苦澀地笑了下:“葉傾城,我該提前恭喜你們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