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車子到了公寓。
趙寒柏側頭看著晚棠,再看看她懷里的小雪球,嗓音帶了一點沙啞:“
下車。”
晚棠不知道怎么下車的,等回神,人跟在趙寒柏身后,已經進了電梯里。
電梯壁上,映著兩人的身影,和諧登對。
晚棠不矮,但是趙寒柏實在太高大了,她只到他的肩膀
她正要挪開目光,就見趙寒柏目光灼灼地看她,里面含著一點她不會錯認的意思,就是用目光將她的外套剝除了,然后回味著從前的纏綿。
晚棠不看,將臉別過去。
趙寒柏喉結滾動,一只手掌,輕輕攬住她的腰身。
稍后,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晚棠被人帶著走進公寓,里頭一片幽暗,她正想提醒趙寒柏開燈,男人顯然心不在焉,一只手掌輕按著她的心口,讓她貼在門板上。
屋子里雖黑暗,但是很溫暖,上方的暖風吹下來,暖洋洋的。
小雪球的籠子,被放在地上。
跟著,晚棠的外套被剝了下來,像是一只雪糕一樣被剝開來,里面是一套羊毛薄裙,襯得身體玲瓏有致的。
趙寒柏手掌輕輕挪著,扣著她的下巴,眸色深深,聲音更是低沉性感:“在電梯里,你猜到我想什么了,是不是?”
晚棠覺得太曖昧了,別開臉蛋:“我想回去了。”
“遲了。”
“到了我的地盤,要被大灰狼吃掉了。”
……
男人聲音緩慢低啞,越靠越近,尾音消失在彼此的唇瓣。
“唔…唔…”
晚棠情不自禁,像是小貓一樣抗拒著。
但是面前的男人像是一座山般難以撼動,他吻得纏綿但又十分克制,一只手掌牢牢地握著她,不讓她挪動半分,就那樣深深淺淺地接著吻,他也覺得足夠親密。
吻了半天,將女人吻軟。
他伏在她的肩頭,輕聲喘息,手掌更是尋到她的與她十指相扣,她纖纖細細的,他舍不得用力,就那樣甜蜜相擁著,爾后男人挪開一點點,很溫情地開口:“晚棠,今天我生日。”
啊,他生日?
晚棠才欲開口……
燈光亮了,幾個熟悉又陌生的人,端著一個精美的蛋糕,巴巴地望著他們相貼的身體,臉上的神情十分微妙。
那幾個人,分別是趙寒柏的父母,還有他的助理。
小助理招招手,一臉尷尬:“趙導,我也是想給您一個驚喜,沒有想到會……”
趙寒柏臉上沉如水:“那我謝謝你。”
趙父和趙母又驚又喜。
驚的是,難得過來一趟想給兒子過個生日,哪知道撞見這么生猛的畫面,喜的是還是何家的姑娘,上回提前不成,看來寒柏自己將人給追回來了。
到底還是趙母慈祥,笑瞇瞇的:“挺好挺好。”
她很喜歡晚棠。
特別喜歡。
不光是因為她的家世好,更重要的是投緣,是那份簡單與純粹,她側頭看看丈夫,趙父與趙寒柏差不多性子,平時嚴厲,這會兒驚訝之下像是黑著臉。
趙母心道,這可不中啊。
她手肘撞撞丈夫,給了一個眼色,讓他自己體會。
趙父畢竟是風云人物,知情識趣的,一下子就懂了太太的意思,于是硬生生地擠出一抹慈祥的笑容來,聲音都放得輕輕的,生怕嚇著小姑娘:“寒柏帶對象回來了啊!是我跟你伯母唐突了。”
趙母緊緊跟上:“是,我們唐突了。要不我們改天再過生日,你們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