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柏一手扶著額頭。
他看著晚棠,眸子里盡是溫存;“來都來了,一起吃飯吧。”
小助理連聲說:“趙導做飯很好吃的。”
她沖著晚棠笑,招了招手,“我叫小朱,何小姐以前我們見過的。”
三年前她就是趙寒柏的助理了。
晚棠自然記得她。
這種情況下,她若是掉頭離開,對趙寒柏的父母不尊重,對于自己家里也不負責任,她并未解釋,也沒有駁趙寒柏的面子,跟他的父母打招呼,然后就將小雪球放了出來。
趙母看著喜歡:“是寒柏送的吧?他最近還挺有愛心的。”
趙寒柏脫掉外套,與晚棠的一起掛在玄關,還體貼地替她拿了室內拖鞋,這一系列操作下來,趙母十分滿意,覺得孫子在招手了。
不過,她是很開明的。
吃飯歸吃飯,過生日,是過生日。
并不提起結婚的事情。
她想,寒柏與晚棠應該是才開始,還有許多細節要磨合,等時機到了自然會想結婚的,她看著寒柏的樣子,就是一副收心想要家庭的模樣。
飯后,小助理主動清理碗盤。
趙父叫過趙寒柏去書房,大概是談事情了。
趙母拉過晚棠,思忖一下,最后褪下手上的翡翠鐲子,晚棠一看就知道這支鐲子價值不菲,看色澤水頭,至少是2000萬。
她覺得太貴重了。
況且,她與趙寒柏不是正經的男女朋友,若是正經的關系,再貴重她收下都是無可厚非的,她是不想欺騙老人家,猶猶豫豫的想說出實情。
但是趙母卻阻止了她。
趙母亦是女人。
而且,她不是老古板,知道兩人不像定下來的樣子,更像是兒子單方面地坑蒙拐騙,不管以后成不成,都是小姑娘吃虧的。
趙母輕輕撫過晚棠的發。
是個完美的女孩兒,配寒柏是綽綽有余了。
趙母的聲音輕而溫柔:“女孩兒再貴重的東西,都是配得起的。”
晚棠想說話,但是喉頭堵住了。
因為面前的,不光是趙寒柏的母親,也是趙寒笙的母親。
這支手鐲很重很重。
……
夜晚九點,趙寒柏送晚棠回去。
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緊緊地抱著小雪球。
小雪球吃過了狗糧,肚子飽飽的,在她的懷里翻著雪白肚皮,一臉滿足。
趙寒柏在別墅前停下,側頭看她,輕聲說道:“我不知道我父母過去,如果知道的話,不會讓你不自在。”
晚棠搖頭;“沒有關系的。”
她的鼻尖紅紅的。
她心情復雜,但是這種復雜的心情,卻無人訴說。
細腕上那支手鐲,更是讓她心亂如麻,她側頭想要跟趙寒柏說清楚,可是側過臉卻看進他溫和的眸子里,里頭有著奇異的光彩,叫她一時失語。
半晌,她小聲說:“趙寒柏,我們不該再開始。”
大概是孤獨太久了。
她竟然開始貪戀,貪戀他的體貼溫柔,他的突然出現,他的陪伴還有他的體溫,但是這是不對的,因為他是趙寒笙的哥哥。
趙寒柏注視她:“所以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