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掐死她。
但又不能真的掐死。
因為舍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晚棠手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顧青川。這下可好,可是捅了趙寒柏的馬蜂窩了。
見她沒有要接聽的意思,趙寒柏一把拿過手機接聽,開門見山:“顧青川,我是趙寒柏。”
語氣十分地宣示主權。
那頭顧青川一怔。
稍后他便想到,趙寒柏應該是誤會了一些事情。誤會他跟晚棠結婚了,或許還看見了沈宗年的存在,那不得炸了?
沈宗年的身份,很特殊,并不是趙寒柏想的那樣子。
顧青川斟酌一下,語氣溫和:“是趙先生!那你轉告晚棠,就說下周我帶著孩子回國,接機時間我發她手機上。”
他故意說得模棱兩可。
趙寒柏咬牙切齒:“我一定會轉告的。”
他覺得顧青川真大方。
掛上電話。
他低頭緊緊盯著晚棠的臉蛋:“你們就是這樣當夫妻的?你在京市養著個小白臉,顧青川是默許的?還是他在新加坡也養了個年輕的?”
晚棠奪回手機,冷聲反問:“是又怎么樣?跟你有關系嗎趙先生。”
是沒有關系,但是他關心她,還愛著她。
是,他就是賤。
趙寒柏心口劇烈起伏。
他覺得自己有千言萬語想跟她說,但是看著她冷冰冰的樣子又無從開口,只能生著悶氣,最后目光灼灼地落在她的唇瓣上。
晚棠一把推開他,語氣懶淡:“再糾纏就沒有意思了,趙寒柏,注意你的身份。”
語畢,她抱著小雪球離開。
小雪球還認得趙寒柏。
汪汪叫了兩聲。
趙寒柏望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又說了一聲:“我不會比姓沈的差的。”
晚棠站在電梯里,徐徐吐出一口氣。
“神經病。”
她仰著頭,冰冷而倔強,但眼里布著水氣。
幾年了,她已經朝著前面走,但是趙寒柏仍是不放過她,即使她‘已婚已育’他也不放過,她有情人他亦不放過,他簡直是神經病。
這晚,趙寒柏心灰意冷。
入幕之賓都未能排得上。
夜深,趙寒柏敲開了翠珍的別墅。
大半夜的,190的高壯男人摟著愛晚,就像是大狗摟著心愛的小狗一樣,沒有晚棠的日子,只有愛晚能讓他稍稍安慰。
愛林坐在被子里,一臉的愛莫能助。
翠珍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大伯病了。
平時她幾乎不跟趙寒笙來往的,除了說孩子的事情,一個月他倆都說不上話,但是現在她不得不打電話給趙寒笙了,讓他過來把趙寒柏領走。
雖說大伯人好,愛林與愛晚都很喜歡他,但她畢竟是個單身女人,大半夜來訪實在不方便,愛晚還小,哪里懂得大伯這是愛屋及烏啊,怕是嚇壞了。